再一次听起这个名字,他并不觉得陌生,似乎是那两字勾起了少年不好的回忆。
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那人之前好像是宁译的班主任。
逝者已逝,往事显然不可追。季言析无法弄清楚宁译在他离开时遭受过的所有事情,但他心里却清楚,徐盛在里面充当过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孤立永远都不是随风而起,总会有一个人带头。
而徐盛就是那人。
可惜言语根本无法批判一个人的死刑,也不能成为自己当庭质问的证据。
总归是她认为的几句无心的话,说者无心可听者却有意。
季言析对这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
“喂?”陆应淮看了眼旁边的人,见对方没有被吵醒后,蹑手蹑脚地拿着手机下床,往阳台走去。
“什么事?”
他在心里骂着季言析这个臭小子,也不会见机行事,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打搅他的好梦。
当对方将事情跟他说过之后,陆应淮捏着眉心,缓解被吵醒的头痛,应了下来。
“嗯,我知道了。”
对他来讲,这绝对是一个讨好苏望思的好机会,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晚自己信誓旦旦地向对方保证的事,又不禁开始头疼了起来。
那时只是缓军之计,好为了哄好这么多年离家出走的老婆,真要是说有几分把握把儿子带回来,那陆应淮只能说:勉勉强强。
但他的孩子也绝对不能受一点儿委屈,起码从现在开始。
陆应淮看着苏辞安的笑,突然觉得做这些事情也是值得了。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苏望思总是找着各种法子见苏辞安。
自从上次见面加了联系方式以后,原先沉寂的聊天框突然不知从何时起渐渐亮了起来。
“安安想吃城北的板栗酥吗?我今天正好路过,买了点……”
短短几行字苏望思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生怕一个不小心语气不对,让苏辞安觉得不舒服。
他看了眼车上新鲜热乎的板栗酥,有些紧张,那是他特意跑去城北给安安买的,就怕对方不喜欢。
不知是不是苏辞安在上课,过了好久他才收到对方的回复。
【安安:想的。】
短短两个字就已经足够让苏望思喜出望外,同样的,也足够让苏辞安酝酿许久。
迟聿见小家伙发呆了半天才打了两个字,叹了口气。伸手在少年的眼前晃了晃:“傻乎乎的。”
“你怎么总是说我傻呀。”这话倒是被他听得一清二楚,感情小家伙是选择性失聪。
苏辞安抓着迟聿的手摇了摇,“迟聿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