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却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绝非这么简单。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迅速蔓延开来。他环顾四周。看到那些一同归来的将士家属们。竟然发现许多人的神情也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异样。仔细一听。他们的声音竟也大多变得尖细柔弱。毫无往日的阳刚之气。这一发现让代善的心猛地一沉。他的脸色变得煞白。难道……李云对这三千多人都做了同样的事?这究竟是怎样一种丧心病狂的手段?这三千多人。背后是三千多个家庭。他们是大清的子民。是军队的根基。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军心必定大乱。民众也会陷入恐慌。大清的尊严将荡然无存。代善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都先回房休息。岳托,你随我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忧虑与愤怒。岳托不敢违抗。只能默默地跟在代善身后。父子二人的身影被屋内昏黄的灯光拉得长长的。代善扯开岳托的裤子!直接晕倒过去。当那象征着皇权的圣旨被宣旨太监郑重其事地捧进济南府时。整个府邸上下都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庄重的氛围。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李云接旨!然而。李云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庭院之中。身姿笔挺。如同一棵苍松傲立。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羁与淡漠。丝毫没有要屈膝下跪的迹象。刹那间。原本安静的庭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冻结。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宣旨太监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与恼怒交织的神情。他提高了音量。尖锐地呵斥道。李云,你意欲何为?见到圣上旨意竟敢不跪。莫非是想公然抗旨不遵?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李云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轻声说道。公公,我李云为这大明江山在济南府拼死抵抗清军。历经无数生死之战。身上的伤疤便是我忠心的见证。可这天下。早已不是当初的太平盛世。这一道道圣旨。难道比将士们的鲜血和百姓的死活还重要?这跪与不跪。又能改变什么?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犹如洪钟般在庭院中回响。一字一句都撞击着在场众人的心。太监被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李云。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你……你这狂徒!简直目无王法,大逆不道!李云却仿若未闻。他从容地向前迈出一步。伸手从太监手中接过圣旨。眼神随意地在那黄色的锦缎上扫过。心中不禁冷笑连连。这崇祯皇帝。到了如今这般田地。还想着用这些加官进爵的虚名和赏赐来收买人心。让他继续为这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王朝去填补那些根本无法挽回的漏洞。实在是可笑至极。他将圣旨随手递给身边的亲信。然后转过头。神色平静地对太监说道。公公,烦请您回宫如实向皇上复命。就说李云多谢皇上的这番美意和恩赐。只是。我在登州还有诸多紧要之事尚未处理妥当。这济南府的摊子。我已尽了全力。至于这后续之事。还得靠皇上和朝中大臣们另谋良策了。这所谓的官职。李某人实在是无福消受。太监一听。脸上的惊愕瞬间转为焦急。他跳着脚喊道。你怎敢如此放肆?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怎能说推就推?你就不怕皇上降罪于你。让你身败名裂吗?李云冷冷一笑。笑声中透着一丝决然。公公,我李云自投身军旅以来。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我也不是那愚忠之人。如今这大明的局势。内有李自成的起义军四处征战。外有清军屡屡犯境。朝廷内部更是腐败不堪。积重难返。我在登州苦心经营多年。那里才是我真正能够施展拳脚、有所作为的地方。我可不想留在济南府。为这早已破败的局面做那无谓的牺牲。去收拾这根本收拾不完的烂摊子。言罢。李云不再理会那依旧在气急败坏叫嚷着的太监。转身面向自己的部下。高声喊道。兄弟们,我们回登州!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部下们听到命令。齐声响应。那洪亮的声音在府邸上空回荡。充满了对李云的忠诚与拥护。李云翻身跨上战马。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场景。最后落在那还在挥舞着双手、满脸愤怒的太监身上。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只有一片坚定与决绝。:()穿越明末,要怎么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