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吉的底细,钟正是知道的,他带着五菱银行入驻阳市,钟正也是欢迎的。
此前问题海鲜的事,虽然积攒了不少政绩,但钟正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外商。
各国外商不知道问题海鲜的细节,只知道阳市市首钟正下令,将冈村太次抓了进去问询,搞得是人心惶惶。
钟正作为官方代表,外商们不主动来问,他也不能挨个去解释,所以矛盾不就在无形中形成了?
要知道,引进外资也是市首的重要工作,如果辖区内外商都说他钟正不行,那即使帝都那边周老力保,他位子也坐不稳。
所以,钟正挺看好冈村吉,因为他是冈村太次的侄儿,帮他把五菱银行落地,也算是间接修复和冈村太次的关系。
而和冈村太次关系修复了,他能站出来和外商说句话,比自己说一百句都管用。
所以,钟正也很开心这件事,因为自己立场没变,拿到了政绩,还绕过方亦,修复了和外商的关系,岂不一举好几得?
结果这几天才有些眉目,这冈村吉就撞枪口上——再次招惹了方亦?这不自己找死呢么?救都救不活那种。
方亦见了钟正,微微点头,没说话。
往正式了说,钟正是阳市市首,也是一个阵营的战友;往亲近了说,从李沐瑶那儿论,自己还得喊他舅舅呢。
但既然有人想借题发挥,自己怎能不给对方表现机会?那就只能各凭本事咯。
冈村吉爬起身,冲到钟正跟前,道:“钟市首,我是冈村吉啊,冈村太次的侄儿,您还记得我么?”
“昨天咱还见过面,聊过五菱银行落地的事,您说您将鼎力相助,并让我代问我叔冈村太次好!”
钟正听他这样说,不禁看了眼方亦,就见他投来玩味的眼神。
于是脸一沉,道:“别套近乎,我只记得昨天和外商商讨了五菱银行落地的可行性,至于你是谁?我没什么印象!”
冈村吉有些懵圈,继续强调道:“钟市首,我叔是冈村太次啊,劫碰国着名富商,在阳市乃至华国,投资了很多项目呢!”
“这小子竟对我出言不逊,说什么我这种外商,根本不配在阳市投资经营,让我快点滚回劫碰国!”
“都说你们华国是礼仪之邦,难道对外商和外资,就是这种态度么?一点也不尊重,甚至有很多敌意!”
“你看看,你看看,这家伙竟冲我动手,也不知是谁给他这么大胆子?像他这种垃圾,不该抓起来严办么?”
冈村吉边说,边指自己肿起来的脸,想要凑近钟正,让他仔细看看,却被云鹰飞拦下来。
钟正见状叹气摇头,心想你竟敢得罪方亦?自从认识他开始,我就没见谁在他手里得过便宜、占过上风。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他转头冲方亦装傻,道:“他说的属实?你真的贬低外商了?还冲外商动手了?”
方亦笑了笑,指着吴秋波,道:“这怎么可能?恶人先告状而已!”
“吴总和我虽是生意场上的对手,但却是生活中的朋友,而且还同为华国人,我肯定不能任由流氓外商把她掳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