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陈素容道:“素容啊,你们烧完纸就快点回家,太晚回家不好。”
中元节夜里出去容易遇到鬼,索性现在是夏天,夜幕降临的稍晚些。
陈素容低低道:“好。”
白夏扯扯司马宸的袖子,“你多看顾着些。”
她要回家给祖宗烧纸,不能陪着。
“放心。”
李家的根不在这里,他们又回不到家乡为先人祭祀,只能站在路口为自家先人烧些元宝纸钱的。
一路上有些沉默。
许久,听见方婆子轻叹,“真是可怜啊。。。。。。”
火光跳跃,陈素容蹲在火堆一旁,手里拿着一支竹竿将底下堆放的元宝稍稍挑开,让火势更旺些。
陈素容一半的脸颊隐在黑暗处,此刻的神情令人看不真切。
司马宸默默陪在一旁,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火光渐渐隐去,灼热感散去,一阵风吹来,余留下的灰烬漫天飞舞。
“师母,他们。。。。。。会过得好的。”
“嗯,回吧。”
·
鹿鸣书院
李秋山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圆月。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晚的月亮很亮,李秋山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还有一分悲寂。
白锦泽和李瑾之进屋里来,随手拿了放在一旁的长袍,轻轻地给李秋山披上。
李瑾之轻轻拉着李秋山的手,“爷爷,还有我呢。”
李秋山偏头看着到他腰上的孙子,握紧他的手,“嗯,爷爷还有瑾之呢。”
“锦泽,在鹿鸣书院这些时日,感觉如何?”
“鹿鸣书院的学子学富五车,学生远不如他们。”
白锦泽很是惭愧,童生试他考的很顺利,家人朋友都说他天赋异禀,是读书的料。
出来游学后,才发现,才学好的人一大把。
连瑾之这么小的学子也有两个班。
鹿鸣书院的学子大多为大家子弟,只有少之又少的是普通人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