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如此重男轻女的家庭,在女儿突遭横祸之后,有人愿意出五十万,并且解决儿子一辈子的工作问题。
他们其实对这个结果是比较满意的。
女儿卖了五十万,不错了。
活着保不齐还没这么值钱。
常莉太可悲了,她在终于有能力走出这样的桎梏之前,悲哀地死于意外。
更加悲哀的是,全家人像吸血鬼一样,趴上去吸干了她的最后一滴血。
题安给赵耀打电话,“你帮我和一个人聊聊天,我需要最后确定一下,他有没有作案动机。”
赵耀满口答应,“发给我。我给你聊个明明白白。”
几个小时后,赵耀给题安打电话,“方向错了,及时修正吧。
这个常力百分之两万,不可能是凶手。
他的意识,潜意识全部像一只鼻涕虫一样,得过且过地苟活着。
今朝有酒今朝醉,世人怎样关我屁事的那种人。
能引起他兴奋的,只有开彩票的那一瞬间。
我之前还想,能在姐姐出事的地方工作,心理素质够得上一个处心积虑复仇的杀人狂的心理素质。
后来催眠后发现,他不是心理素质好,他只是没心没肺。
那五十万已经被他花了精光,还有不少外债。常力还有一个毛病,赌博。
他的父母把房子都卖了,才还了他的赌债。
全部测评下来。
他只是一个废物。
游乐场血案不可能是他做的。”
题安说:“可是,不是常力又有可能是谁呢?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排除了一遍。”
几乎是同时,题安和赵耀脱口而出:“受害人!”
赵耀说:“完美受害人的身份,能真正隐藏凶手的真身。”
题安说:“凶手也坐上了飞椅。
现在死亡的受害人,已经达到了十名,还有六名重伤在医院没有脱离危险。”
赵耀想了想,“死亡的和重伤的,都要查。
凶手也许是杀人式的自杀。”
题安有点犯难,“他们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接受问询。”
赵耀说:“从他们的经历来调查,也许我可以从心理学的角度,帮忙找出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