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顿了顿,“你是怎么发现你女儿是被害死的?”
段敏深呼吸,“我在婚姻中心灰意冷,想出国继续深造。
我女儿在很小的时候,我和我女儿被迫分开,我觉得亏欠她很多。
所以我有能力了,就想把孩子接到我身边。
我和她约定好,等她研究生一毕业就出国。
我已经收拾好了我女儿的房间。
我现在的丈夫和孩子都在热切期盼她的到来。
我想,我一定要将亏欠她的母爱全部都补偿给她。
从大学时候,她几乎天天和我发信息。
她会将生活中的事情,都和我这个远在大洋彼岸的妈妈说。
我知道她的叔叔婶婶对她并不好。
孩子从小到大,受了很多苦,都是我的责任。
她曾经和我提到过一个男孩。
那男孩是个富二代,仗着自己家里条件好,纨绔挥霍不学无术。
那个男生从大学时期就开始用尽方法追求她。
她一直被他以追求的方式骚扰。
她甚至报过几次警,但是警察说这是私人感情问题,让她自己妥善解决。
所以,当我听到警察的调查结果,说我女儿因为和那个男生殉情,注射du品过量死亡的时候。
我知道,她一直就没同意那男生,怎么会殉情?
我的女儿是被人害了。
那个人因为得不到而想毁掉。
我女儿已经买好了机票,如果是殉情,她怎么会满怀希望地买好机票,准备来找我呢?
我恨自己,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在她最绝望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
我回到国内暗中调查,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已经结案了,而且证据链铜墙铁壁,我根本没有胜算。”
题安说:“所以你选择了用暴力对抗不公,用暴力对抗暴力?”
段敏反问:“不然呢?全世界只有我知道,我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冤屈。
我不报仇,难道被动着等待正义自己到来?
你不觉得搞笑吗?
你不觉得讽刺吗?
我的女儿已经死在了法律照不到的黑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