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社会边缘人物孤独死。
我们采取的虽然是干式解剖,为的就是不让死者的体液和血液进入下水道,污染水循环。
但我们实验室一个小姑娘,在解剖时手套破了,接触了被死者血液污染的棉球,做完检查正在那哭着给父母打电话。”
题安说:“保险起见,我会尽快将这件事汇报上级,组织所有接触过尸体的同志进行检查,通知防疫部门去死者家和死者家周边进行消杀处理。”
林姐问:“死者家属找到了吗?”
题安说:“没有。家属朋友都没有。”
林姐说:“殡仪馆也不接收艾滋病人尸体,还得你们出面。”
题安说:“好的,林姐您等我电话。”
题安顾不得继续查账户汇款的事,先处理手头的事,虽然艾滋病毒在死人身体内基本不会存活,感染几率也低。
但是这么一个得了就死的病面前,小心为上。
两天之后所有人都排除了被感染的可能。
虽然排除了刑事可能,但家属是一定要联系到的,否则死者的遗物和大额遗产,骨灰等,没有办法处理。
题安还是决定从账户信息入手。
经调查,三个账户的所有人,分别叫刑宝仪,刑宝钢,刑宝永。
题安联想到那张全家福照片。
给刑宝凤寄钱的,应该是她的三个兄弟姐妹。
刑宝凤有兄弟姐妹,除了每个月的寄钱,再没有别的联系。
不过题安转念一想,刑宝凤有艾滋病,很多艾滋病人最后的结局都是孤家寡人。
再强大的亲情,也抵不过对这种可怕病的恐惧。
题安通过银行留存的电话,找到了刑宝凤的三个兄弟姐妹。
谁知,兄妹三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姐姐刑宝凤得了艾滋病。
刑宝钢是国际商务律师,在国外有自己的律所,在几年前就已经移民。
题安找到了刑宝永和刑宝仪。
刑宝永在北京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公司主营环保产品,生意风生水起,在业内口碑极高。
刑宝永的公司装修得低调有品位,位于黄金地段的写字楼。
题安正好在北京出差,就去了一趟刑宝永的公司。
刑宝永文质彬彬,儒雅谦虚,在明白题安的来意之后,没有痛哭流涕。而是紧张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