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燕说得兴致勃勃,唾沫星子在阳光下混着灰尘起舞。
王春燕两眼放光,好像血案在他面前重现了一遍。
题安问:“作案工具?是用什么手段使受害人死亡的?”
王春燕说:“高跟鞋的鞋跟。
我打她们了。”
题安问:“为什么要打她们?”
王春燕认真地说:“她们都是坏女人。
我教她们怎么样做一个好女人。”
题安禁不住问:“你教?
你是一个男人,你怎么教?”
王春燕脱口而出,脸上有一丝愤怒:“搞错了,你们都搞错了,该死的。”
王春燕沮丧地闭上眼睛,也闭上了嘴巴,他有点心灰意冷。
题安让他开口接受审讯,他换了个问题。
“当你将高跟鞋狠狠揍向她们的时候,你想到了谁?”
王春燕不语。
题安追问:“她们让你想到了谁?”
王春燕睁开眼睛,嘴巴里的牙齿咯咯作响,“我的妈妈!”
题安说:“你想杀了你的妈妈对吗?”
王春燕笑,“她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下,虫子已经把她啃干净了。”
题安问:“地板下的骸骨是你的妈妈吗?
是你杀了她?”
王春燕摇头,“不是我杀的。
她老了,老成了一把朽骨。
风一吹就散了。”
题安说:“谁给你缠的足?”
王春燕说:“我妈妈。”
题安问:“她为什么要给你缠足?”
王春燕说:“缠足才是好女人。”
题安说:“可是你是男人,她为什么要给你缠足?”
王春燕嘴巴里又咒骂了一句“该死,搞错了,你们都搞错了。”
题安问王春燕:“除了缠足,她还对你干什么了?”
王春燕翘起兰花指,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她给我化妆,给我留长头发,还给我穿裙子。
她让我捏着嗓子说话。
还给我改了名字,叫王春燕。
对了。。。。。。”
王春燕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还割了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