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开始是目光无神地喃喃自语。
谁知他越说越大声,说到后面,每说一句,就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
他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题安和梁落面面相觑对视一眼。
梁落问:“你现在的行为是忏悔吗?”
田秀丈夫鼻子里流出一行血,他承认:“是,我是在忏悔。
钱是什么玩意儿?
能让我抛弃和我一起从贫苦走过来的结发妻子?
钱算什么东西?
能让我抛弃人伦,禽兽不如地拿起枕头捂到她的脸上。”
田秀丈夫用手揪着头发,喉咙里发出混沌不清的哭泣声。
题安问:“你再忏悔,也改变不了你妻子已经死亡的事实。
捂死田秀的枕头呢?”
田秀丈夫说:“和床单一起扔了。”
题安问:“扔到哪了?”
田秀丈夫说:“扔到小区后面的垃圾堆了。”
题安问:“用什么工具运的尸体?”
田秀丈夫说:“田秀的尸体装在了一个行李箱里。
我打了一个出租车,车开到了荒地附近。
我按照买家要求的地址,把田秀埋了下去。”
题安问:“为什么视频监控一再排查,没有发现你的踪迹?”
田秀丈夫说:“因为我穿上了田秀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女人。”
题安和梁落就事实部分,对田秀丈夫进行了审讯,田秀丈夫对自己杀害田秀,又进行掩埋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交代完一切,田秀的丈夫哭得痛不欲生。
走出审讯室,梁落说:“没想到这么顺利田秀的丈夫就吐口了。
你看他那痛苦忏悔的样儿,以为他对自己妻子有多深的感情。
切!衣冠禽兽!披着羊皮的狼!”
题安没说话,他默默走回办公室。
他闭着眼睛休息了几分钟,对梁落说:“梁落,你明天去核查田秀丈夫杀人抛尸的事实部分。
杀人用的枕头和床单上的痕迹都是重要物证,但过了这么多天,混在垃圾里的物证可能已经找不到了。
那么监控,出租车,以及其他物证和人证就变得非常重要。
你要把田秀丈夫口供里的所有事实证据做一遍确定。”
梁落说:“好的队长。我明天就去一一核实。
天快亮了,在沙发上睡一会吧。”
题安说:“你先睡吧。
我还有几点不明白的地方要想一下。”
梁落问:“什么地方不明白?”
题安说:“第一,案发现场和抛尸现场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