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什么?那帮兔崽子!”
赵耀说:“那时你处于意识迷离和解离时期,你的行为语言完全不受控制。
但你在戒断反应中,从来没喊过一声要du品。
你可以看看病房里,铁做的病床把手被你咬出的牙印。
你的潜意识都不能被du品控制。
还有什么是你的意识不能对抗的呢?
你问我用了什么方法,我什么方法也没用。
我只是引导你的意识手握长戈,站在高高的城楼,傲然睥睨。
面对敌人的进犯它所向披靡,手中的刀剑直抵长空。
敌众我寡不后退,气概吞山河。
它上阵杀敌,挥刀将敌人斩于马下。
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它看着脚下敌人的尸山血海,拱手对你说:‘雪山尽融,洪水尽退。’”
题安眼睛有点湿润,但他却嘴硬,“你说的什么玩意?驴唇不对马嘴。
我当时估计念了我的座右铭。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赵耀笑,像阳光普照。
题安问:“杜逾已经执行死刑了吧?”
赵耀说:“死得透透的了。
你能想到吗?
他的家属把他的骨灰领回去了。
他死刑前的遗言,让他的学生把他的骨粉,做进一个瓷瓶里。
瓷瓶还有名儿哪!
叫“南柯一梦”。
他的学生好像也是国外知名的陶艺家,还信誓旦旦要把“南柯一梦”放到世界一流展览馆去展览。”
题安冷笑,“群魔乱舞,披着艺术的外衣沽名钓誉罢了。”
赵耀说:“无人敢言幸福,除非安然入土。
相信我,有些人永远没有安然入土的机会。
他会如履薄冰,灵魂不宁。”
赵耀推着题安穿过花园里的一条林荫小道。
题安抬头看了看阳光通过密密层层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阳光柔和,他竟然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