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媳妇幸灾乐祸的站在角落,她自从嫁到李家,因为嫁妆带的少,就处处被老大媳妇压一头。如今看到李母和大儿媳妇翻脸,她不知道有多得意。烫伤早已养好,但嗓子还没完全恢复的李春花,为了躲避公安追问齐老婆子的事,也一直躲在自己屋里装病,这会儿听到院子里的打闹声,也难得从床上爬起来,偷偷摸摸的躲在门边看戏。卓远和李老二,这时还在后院,给家里的自留地翻土,两人也没正经做事,随便翻了几下,就躲在屋后背风的地方,偷偷抽烟去了。李老二接过卓远递来的香烟,满眼嘲讽的看向他问道:“唉,我其实挺想不明白的,你说你一爷们儿,就算再活不下去,也不应该看得上我那个妹子啊,你图啥?”卓远闻言,点烟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恢复自然的将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后,趁着大脑麻木的瞬间,说了一句极其言不由衷的话。“这叫一往情深,两情相悦,你不懂。”“呵,酸秀才,还跟我这拽上文化了,不就是家里倒台,活不起了么。切,装什么装。”李二柱嘴里叼着从卓远手上拿来的大前门,嘴上却满是嫌弃他的话。自从这个粉头白面的男知青一出现在他家,他那浑身发痒的媳妇,一双眼睛就全都黏在这个卓远身上。就连晚上做梦,都能在他被窝里说梦话,远啊,远啊的叫着。好几次被他一个嘴巴抽醒,还想骗他说什么梦到回娘家嫌远,他看起来那么像二傻子吗?李二柱一口黄痰啐到卓远面前,晃晃荡荡的扛着锄头就往前走。他身后卓远低着头蹲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等他再次抬头,起身离开的时候,脸色依然是那副了无生气的模样,唯有嘴角隐隐可见的血丝,以及眼角掩藏不住露出的凶光。转眼时间来到了正月十五这天凌晨,世殊一家人很早就起来了。为了赶路暖和,五个军用水壶都装满了热水。世殊出钱和村里租的驴车,也一早就等在院外。车上铺着厚厚的两层褥子,还有一条五斤的大棉被盖在上面。棉被里世殊放进去十几只炙蛊,保证只要盖着棉被,整个人就都是温暖的。容时晏依然是骑自行车带着世殊先走一步,两人想赶在正月十五这天做民政局的第一对新人。“世殊,我:()六零猫系蛊女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