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孙可喜,23岁,老家在西山省,两个月前,老家里写信告诉我,有姑娘相上我了,让我寄钱寄粮食回去,帮我给姑娘家下聘。”“就是你向我借自行车那天?”“对。”“你继续说。”“唉,好,我捋一捋。”孙可喜抓耳挠腮的,又组织了下语言,话还没说脸倒是红透了。“我给他们寄过东西之后,没过几天,夜里我就开始做梦,那种过日子的梦,梦里她对我可好,给我吃,给我喝,给我穿衣服,还那啥……”容时晏黑着脸捂住世殊的耳朵,之后瞪向孙可喜。“你说话注意点。”“是是是。”世殊笑着将容时晏双手拿下,继续听孙可喜的讲述。“这样的美梦没过几天,我就发现了不对。身子突然就发软。有时从座位上刚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蹲坐下去。后腰时不时的就发酸发软,精神也越来越不好。”他抬起双手干搓了一下脸,拢在嘴边小声的对世殊他俩说。“我是不是中邪了?”世殊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是和家里联系了,当时是什么情况,你讲下。”“对,我那天下班之后去了电话局,给老家打了电话。电话里我爹娘说话还是老样子,就是问我钱和粮食有没有寄过去。我问了那姑娘的消息,他们也说姑娘可好,让我赶快寄钱他们好帮我把亲事定下来。小同志,你说我爹娘是不是被人给骗了啊?”孙可喜说完,就是一阵忍不住的咳嗽。世殊抬手弹了只医蛊到他身上,在容时晏和孙可喜看来,就像她弹了下指甲。“你爹娘是否被骗,我不知道,但你被骗是真的。”如猫儿一般的瞳孔,直直看向孙可喜眼底。世殊说话的声音,在孙可喜听来,变得遥远且空洞。“你好好回想一下,你从小到大的记忆,仔细想,好好看一看,不要再自欺欺人。”以蛊为桥,引思查忆。孙可喜仿佛回到自己的童年。看到3岁的自己,穿着单薄的破衣烂衫,蹲在雪地上,饿的吃雪的样子。画面一转,又看到自己西山老家,简陋的窑洞里。爹娘将他们自己的袄子,里三层外三层裹在自己弟弟身上的画面。自己8岁了,爹娘告诉自己长大了,要帮家里干活,他每天劈柴、烧水、帮着家里洗衣服。10岁、15岁,他就像个陀螺一样围着家转,他所有的价值,全部体现在为家里挣了多少钱,干了多少活上面。而他的弟弟则正好相反,爹娘总是用嫌弃又宠溺的语气,埋怨他弟弟笨,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时常告诫他这个做哥哥的,要多照顾弟弟,做弟弟一辈子的依靠。等到他16岁跟着村里人来到平安县做工,一开始爹娘和他讲好,让他把每月工钱寄回去八成,他们给他存着,等他大了给他讨媳妇用。但转眼他23岁,他弟弟的孩子都2岁了,他爹娘才说有姑娘相中他,但对方要的彩礼太多,他还得给家里寄钱寄粮食。:()六零猫系蛊女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