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川有应酬,晚上十点才回到别墅。他在酒桌上喝得有点多,但还不至于神志不清的程度,司机想扶他进屋,被他拒绝了。秦砚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迈着缓慢的步伐往屋里走去。梁管家迎上前,闻到了一身的酒味,“秦爷,你先坐会儿,我去给您煮点醒酒汤。”“嗯。”秦砚川随手脱下外套递过去,一边扯着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往客厅里走。他仰头靠在沙发前,闭上眼睛小憩片刻。想起什么,男人又缓缓站起身,迈着还算平稳的步伐往楼上走去。时漾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几下敲门声。他一边擦着半湿不干的头发,一边走去开门,微微抬头看着比他高了不少的男人。时漾眼睛微微一眯,“秦小叔,你喝酒了?”秦砚川一身挺括的深色西装,外套的扣子被解开了,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脖子和脸颊都泛着微微的红,眼神却一如既往沉着平静,眼尾下方的那颗朱砂痣似乎更艳了些。开口时,他低沉的嗓音微微沙哑:“有个饭局,喝了一点。”“今天秦昼哥和夜阑哥的妈妈找过来了,还想让他们去配型。”时漾抱着胳膊,小声抱怨,“你这个当小叔的不称职,也不管管,还得我去……”秦昼压根就没听进去,目光先是停留在时漾不断张合的唇瓣上,又从头到尾将人看了一遍。黑色短发潮湿,凌乱地垂落下来,因为刚洗完澡,皮肤被热水熏得白皙透红。又穿着那身猪头睡衣。那张嘴不知道在说什么。听不懂,只想亲。时漾说着说着,就发现了秦砚川的心不在焉,他皱皱眉,“秦小叔,我在跟你说话呢。”秦砚川语气淡淡:“听不懂。”时漾稍微凑了过去,盯着男人的脸打量片刻,“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秦砚川:“没醉。”“你……”时漾还想说话,对面的男人却忽然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颌,俯身靠近,对着他微张的唇吻了下去。猝不及防间,时漾尝到了一丝甘涩的酒味,混杂着秦砚川身上的气息,将他牢牢包裹。他眼睛骤然放大,脚趾头紧紧蜷着。哟西,老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梁管家煮好了醒酒汤,原本坐在沙发里的秦爷却不见了。他端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往楼上走去,恰巧,看到了对面走廊发生的一幕。“……”梁管家默默转身,往回走。看来秦爷是不需要这碗醒酒汤了,醉点好。不长不短的一个吻结束,秦砚川缓缓移开唇,却又意犹未尽似的凑过去轻啄了一下。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时漾柔软的唇瓣,低声道:“不是说过要当他们婶婶,你管就行。”时漾白皙的耳尖逐渐染上一层红晕,他垂下眼睛,难为情地抿了抿唇。“我那是开玩笑的。”“真是的,干嘛突然说这种话呀,又让我害羞。”时漾羞赧地一跺脚,不偏不倚地踩在了秦砚川的鞋尖上。秦砚川:“……”秦砚川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说完就一瘸一拐地往楼梯方向走去。—第二天一大早,时漾的房门又被敲响了。时漾打着哈欠从被窝里爬起来,顶着鸡窝头下床开门。这一大早的谁啊。时漾打开门,迷迷瞪瞪地看过去,“是表妈啊。”王妈手里拎着一个袋子,站在时漾对面,一副别别扭扭,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极了时漾平时矫揉造作的姿态。时漾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心中警铃大作。糟糕,王妈该不会被他的真诚善良和优雅可爱打动了,移情别恋到他身上了吧?“表妈,你……”王妈把手里的袋子塞进时漾手里,表情还是有点儿别扭,“喏,给你的。”时漾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是一条浅色的围巾。“上次你不是说过,要我给你织条围巾吗?”一听这话,时漾顿时眼前一亮,“表妈,原来这是你亲手织的啊。”他把围巾拿起来,打开仔细看了看,嘴里发出接连的惊叹声。“这也太好看了吧,这颜色,这精细度,哇,下面还缝着一个……一个粉色的小猪头呢。”“王妈,你怎么知道我最:()不是反派作精吗,怎么天天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