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尚且趴在□□的膝头?听着,瞧着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忍不住也支棱起脑袋来?,左右晃着脑袋,听得很认真。
三人说着说着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只噗嗤一笑,铁夫人捂着嘴乐出了眼泪:“咱仨这样,像是这天下立刻就要完了似的,这要传出去,至少得是个怪力乱神的罪过。”
铁军连搓了两颗花生米入口:“总归没有其他人在,一家人,说了也便说了,在外?头?可得注意一些,”铁军警觉地听了听周围,悄然无声,最贴身的奴仆也都?屏退到了二门上,铁军放心了,“这些事儿,全天下人也只有咱们三个人六只耳朵听得到了。”
知知听了,竖起耳朵盯着铁军,像是在质问。
铁军毫不在意,只搁下一句:“知知不算数。”
这句话,祝知纹可真真儿是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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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熟睡。
“祝爷儿,求您了,不带这样的,笼统三个月,您这时不时还回昆仑一趟,让您下凡陪着瑶娘娘便是一错,让您事先预见未来?便是二错,您如今又上来?问国运的事儿,这是错上加错啊,小的福薄,担待不起,玄女娘娘怪罪下来?……。”
“她能怪罪什么?”祝知纹许久没恢复真身,尚且不习惯自?己?这长胳膊长腿,“本就是一场无妄之灾,星君,你替瑶娘娘做事总比替玄女做事好吧。”
太岁星君听闻连忙捂着祝知纹的口鼻,小心谨慎:“祝爷儿,我亲爷爷,你可是小声点吧,”他四下张望,“玄女最近不知道用?了些什么奇怪的手?段,在这昆仑里布满眼线,咱们说的这些,指不定她那头?儿正听着呢。”
“之前又不是没弄过,”祝知纹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是些下九流的小把戏,什么蝴蝶目、小纸人,她除了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会些什么?随便就被?人给?破了。”
“这次不同?,”太岁星君小心翼翼,“这次……没人能查得出是什么,这东西古怪得很,用?强光照射,会忽闪出一个影子,可立刻又不知所踪,若说是外?来?的东西,可多少上神都?用?法?器试过了,压根追踪不到,可若是昆仑里就有的东西,就连司命都?说,这史册子上可从未记载过这邪门的东西。”
太岁星君长叹一口气,突然起身走到祝知纹咫尺之间,拉起祝知纹的手?,在祝知纹的手?心里先是画了一个长长的椭圆形,又用?食指在这圆心来?回戳了几圈,声音极其低:“它们就像是昆仑长出来?的眼睛,盯着咱们呢。”
听着可怕,可祝知纹如今也没精力管了,可太岁星君说得对啊,若是在这儿说的什么话都?能被?听了去,也不合算,便是拉着太岁星君到了丹炉前,取了炉下灰烬,也不说话,只用?手?指舞者炉灰写字。
只瞧着他三言两语写得急躁又简短。
——昆仑有眼,与我无关?,待娘娘归来?,自?有论?断。
太岁星君闭了闭眼,算是回应自?己?知道了。
祝知纹又写。
——滇西可有熟人?有事相探。
太岁星君瞪大了眼,滇西毗邻昆仑,向来?是玄女一派的人驻守,不过若说野路子……
太岁星君点了点头?,表示有,瞧着祝知纹眼睛一亮,立刻双手?摁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莫太激动,顺手?也用?那炉灰写了一句。
——滇西蛇族,吾有故人,交情不深,姑且可试。
有人就好,祝知纹拍拍太岁星君,示意将故人名讳写下,太岁星君又拉住他,把他拖到炉灰跟前,欻欻几笔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