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波不为所动。
高母也充耳不闻。
“高子波,”章树奇严厉几分,“这里是派出所。”
坐高子波另一侧的老师小声重复一句。
高子波不得不站起来,看也不看兄妹俩,对着空气:“对不起。”
章树奇不满:“跟谁道歉,真诚一点。”
高子波浑身僵硬,微微侧身对着兄妹俩,“对不起。”
压力和关注移到戴柯和梁曼秋身上。
戴柯下巴微扬,“我听到了,我不接受。”
梁曼秋心头一紧,想法相同,却只能深埋心底。戴柯的叛逆里有着她无法企及的胆量。
“每个人都有说不的权利,”章树奇没勉强,继续道,“戴柯看到厕所文字,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打了高子波。高子波有错在先,戴柯有生气的权利,但打人确实不对。戴柯也该给高子波道歉。”
“对不起。”戴柯吐字飞快,不想为难章树奇。
高子波学舌似的,“我也不接受。”
初二下学期的第一个周五晚上,戴柯和高子波在翠田派出所,当着老师、家长和民警的面,正式道歉,也正式决裂。
章树奇沉吟一声,说:“经过校领导商讨决定,罚高子波利用周末时间,清理掉公共场所所有跟戴柯小秋相关的文字,包括但不限于厕所的。罚写检讨,停学两周处理。戴柯赔偿高子波医药费,同样罚写检讨,停学两周处理。希望这两周你们能在家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争取不要重蹈覆辙。”
停学比预期的退学好太多,戴柯和梁曼秋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第40章搬起石头先砸了自己的脚。
高子波跟着高母离开翠田派出所。
戴四海一家多留了一会。
章树奇卸下派出所民警身份,以戴四海兄弟的口吻,对戴柯耳提面命。
“出手挺快,还懂避开要害,眼睛没伤,内脏没伤。打架都打出经验了。”
戴柯双手抄兜,立在墙边,闷声:“我又不蠢。”
戴四海骂道:“你还挺骄傲?”
章树奇:“你光顾着打人,就没想过,如果高子波要死不认字是他写的,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