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山似乎也这么觉得,我能从他面无表情的神色中看出他眉眼的松动,他心情不错,只有我看得明白。
注意力没放在别的东西身上,燕鸣山揽过我的腰我也没在意,莫名其妙便坐到了他腿上,靠在他怀里。
我对这种姿势不陌生,挪了挪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把燕鸣山当人形支架用。
熟悉的一切回归,燕鸣山十分满足。不过他似乎对我的头发颇有微词,毕竟往常他总喜欢捏着几缕在手里把玩。
“头发染回来吧,重新再留长。”
我头也没抬,脱口道:“不要。”
环抱着我的身躯一瞬间僵了僵,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
“以前那个样子限制我硬照拍摄类型了,更何况,我头发颜色原本就那样,我不想染成不像我的样子了,伤头皮。”
我变了。
不再会为爱卑躬屈膝扭曲自己。
我放下手机,抬头看向燕鸣山,不知道他会对此作何反应。
出乎我意料地,燕鸣山只是怔了片刻,很快便调整了过来。
“那就不染了。”
他也变了。
或多或少,我的意愿成了凌驾于他喜好至上的,第二个能够支配他行径的东西。
我冲他笑了笑,奖励般地亲了他脸颊一口。
这种过于“含蓄”的表达方式在我和燕鸣山之间鲜少出现,大多时候,我们总是激烈地,以让彼此窒息为目标。
亲吻脸颊,不带情欲,纯粹是喜爱。像是看到了小猫小狗,或是别的可爱的东西所流露出的那种情感。是太过“恋爱”化的存在。
这让燕鸣山多少有些不自在,放在从前,他一定会面无表情冲我说,这次算了,不要再有下次。而眼下燕鸣山只是揽紧了我的腰,没多说什么。
“你没什么想说的?”
燕鸣山微微侧了头,对上我的目光。
“针对什么?”
“针对我刚刚的举动。”
他许久没说话。
我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