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无取闹了吗?”
“那如果我说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呢?”
“我没有,我不是伤心过度。”
“我不用人来接我!”
他的绝望,已经像利刃一样刺穿我,却好似透不过电话,传递给另一个人所感受。
“我说什么你都听不懂,你都听不懂……”
他的眸色已然呆滞,我感受到某种信念正在逐渐远离他,推着他自我解构崩盘,丧失一切支柱。
“所以才说,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我的心脏忽然紧紧缩了缩。
巨大的心慌朝我袭来,我不知道是出于对段锦未知命运的担忧,还是解读了相似命运后的,对我和燕鸣山结局的害怕。
我听到走廊那一头传来脚步声,来人不止一个。
我心神不定,下意识扭头看去,却发现是刚刚跟着蒋夫人的那波人里,有几个去而复返。
他们走过来,将段锦扶着架起。
我用力想要推开,大声喊让他们滚。
“没事的,景明,你松开。”
段锦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温柔看向我。
“他们是蒋文的人。”
我站在原地,只觉得荒谬又难过。
豪门中,权利利益如丝线交错。
而段锦被迫行于其上,宿于其中。伊始心甘情愿,而后无法逃脱。
他的背影离我而去,越走越远。
我想我和他在问同样的问题。
蒋文又要把他藏到哪里?
又要藏他到什么时候?
想着想着,我忽然见走远了的段锦努力冲我回头,没出声音,却口型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