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四首情歌还都该死的朗朗上口,席卷了整个法国不说,在外流媒上传唱度也惊人又可怕。
我的名字在他那几首直白的歌里面被无数人唱了一遍又一遍,走在大街上我都能无意间听见什么商店里传出来几声深情的“景明”。
这让女模特破了防,为了重新赢回舔狗,决定围堵我同我大打出手,追到我家门口时被门口水沟绊了一跤,整个人摔地水湿。我无奈之下带着人进门换了衣服吹了头发,把人送回家后,第二天就看见女模的高调推特。
“通知一下各位,我要追Jaime了。”
我被整的焦头烂额,躲这两个人还躲不及,谁知道一场派对能让我同时遇上两个。
不仅有这两位,还多了个女模姐的前夫哥。
三个人见了面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场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站在混乱旁,第一次觉得“你们不要再打了”这句台词原来一点都算不上荒谬。
自那天以后我的热度便再上一层楼,我稀奇古怪的名头又多上了不少,“东方狐妖”“看一眼就会爱上的美杜莎”“丘比特之箭”……
每一个都让我感受到浪漫之都对我无边的宠爱,爱到有点不堪入耳,牙根酸涩。
孟颖初借题发挥大肆推波助澜,赚地盆满钵满,每天一见到我就笑,就好像我是她的活财神一般。
我只觉得头疼。
怎么无论到哪里,我都好像摆脱不掉一个滥情的罪名。
但分明世间真情种里有我的姓名,我稳居其列一当就是十年。
法国的一切在时间酝酿下愈加玄幻,同曾经分离,推着过往离我越来越远。
开放的风气,满天的追捧,法国人不加遮掩直白的爱恋……
日子久了,我都快要回忆不起从前的时光。
日历一页页往后翻,季节更替,又是几个月的时光过去,我惊醒在无人的深夜。
窗户外面放着烟花,有点吵闹。新房子里的漂亮时钟堪堪过了十二,我摸着黑打开手机,刚亮起屏幕,就被满屏的消息给淹没。
新朋友老朋友的祝贺,许多个未接电话,无一不在提醒我日子的特殊。
我揉揉眼看了下日历,才发现原来是我的生日到了。
窗外绚烂的烟花是为我而放,黑夜里亮起了为我庆生的大屏。
我淹没在无数的爱意里,站在原地笑了好久。
然后慢慢,慢慢模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