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么个富家小姐,在有些闷的天气里站在室外等我这么久,还真是对我的尊重和抬举。
“实在不好意思。”
我冲她微微欠了身。
孟颖初笑着摆了摆手,向身后指了自家的车。我会了意,没怎么犹豫便坐进了后座。
我本以为,上了车后的氛围或许会有些尴尬。但和我只会拿甜言蜜语不走心地恭维哄弄人不同,孟颖初显然十分擅长找话题,一路上的空气倒没有太过安静。
“后面跟着的那些人,没问题么?”
话题间隙,她意味深长,含蓄试探着问我道。
“无所谓。”我笑了笑,摇头冲她说,“这也不是什么突发情况了。”
我从始至终都知道,无论是我邀请蒋开和孟颖初共进下午茶的举动,还是我们谈话的内容,都会一字不落落到燕鸣山耳边。
我既然邀请了,说了。那便证明我不在乎,也不害怕。
“不会有问题吗?我们的聊天内容。”
“问题倒是会有,应该还会有不少。”我说地坦诚,但却一点没怎么担心,“不过燕鸣山也不会对我怎样。”
只要我关了手机,什么消息也不看,燕鸣山也难对我怎么样。
无非是再多派点人,再少派给我一点需要外出的工作。至于对我本人怎么样……他还不至于,也从没有过。
“这算是有恃无恐吗?”孟颖初玩笑道。
我想了想,实话实说:“算的吧。”
一路上我都在好奇,孟颖初要带我去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甚至提过太远了就放弃。
然而她坚决到让我怀疑她目的的单纯性,从而让我随后的一切推脱都显得有些太过不近人情。
然而当车终于开到了目的地,拉开车门下了车的我,也并没有豁然开朗之感。
我看着面前装修精致的画廊,更加不明白孟颖初带我来的用意。
“是这里吗?”我怀疑地问身边的人。
孟颖初朝我眨眨眼,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于是认了命,跟着她,抬脚迈进了画廊场馆。
至于为什么要用上“认命”这种带这些悲剧色彩的字眼,大概是因为我本人实在是没什么对艺术的赏鉴能力。
我唯一能欣赏地动的艺术类型,也就是时装艺术了,但也常常被一些过于抽象的设计而搞得百思难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