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一水一木就是沈清的灵根具象化。顽寂暗道。他飞向巨木所在之地,近了之后这树木显得更为巨大了。伸展出的枝干郁郁葱葱,遮蔽数里。顽寂抬头望去,赫然发现郁郁葱葱的枝干间竟坐着一位女子。“徒儿?”那赫然是沈清的模样!不过与现在的沈清相比,却少了些幼态,多了几分成熟。那是沈清长大后的样子!“师尊……”“沈清”笑看着站在水面上的顽寂,眼里带着几分邪佞。于是识海内波涛汹涌,浪潮迭起。沈清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一根针在扎一般,头痛得快炸了。忽然清风徐来,安抚着她的神魂。沈清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顽寂的神识重归本体,他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那人可真不好对付。“怎么样?师尊。”听到师尊的声音,沈清便知道事情已休。“没事了。为师已经将她赶跑了。”顽寂摆摆手,很是随意。那姿态仿佛再说“就这?不过撒撒水罢了”。“真的?”沈清欣喜不已,师尊可真厉害,出手从来不让人失望。顽寂点点头,“今天做得很好,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也要像今天一样,告知为师,知道了吗?”“嗯嗯。”沈清很是乖巧的点点头,“多谢师尊。”“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师尊你和她对决时可有感知到什么?”顽寂摇了摇头,“一个未名人罢了。”对上沈清好奇的目光,顽寂拍了拍她脑袋,“你好生修炼就是,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孩好操心的。”???问题是我是受害者啊?“师尊当真没有察觉到什么吗?您当初为我寻来紫气的时候便说过,这紫气可保我神魂安定,哪怕是化神期的强者也难以悄无声息地夺舍我,可是今日这人竟直接控制了我的身体!”现下想来,沈清还是有些后怕。有这种手段的修士,难保不会对玄天宗其他人动手。“师尊,这很危险,如今又逢两宗大比,若是这人跑去夺舍别人,后果不堪设想。”沈清急都要急死了,顽寂只是云淡风轻地说:“放心吧,她不会去夺舍别人的。”顶着沈清焦急的目光,顽寂慢腾腾地又补充了一句,“她受了重伤,应该会找个地方养伤的啦,不会瞎跑的。”沈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师尊,你故意看我急。”顽寂大笑三声,“逗徒儿就是好玩啊。”笑罢,顽寂拍了拍沈清的肩膀,“没事,为师便先走了。你明日还要参赛,记得多加休息。”沈清自是称是,目送顽寂消失后,她才转身回了洞府。看着师尊给她准备的阵盘符箓,沈清叹了一口气,“师尊,你有事瞒着我啊……”她曾问了两遍那人是谁,师尊都没有正面回答她,如果不是真的不知道,那就是故意瞒着她了。至于原因,估计是师尊觉得她现在太弱,告诉了也没用吧。唉,要是自己再厉害一点就好了。“杳然,我徒儿怎么样了?”见杳然仙子出来,吕奉贤连忙走上前去,问道。杳然仙子轻轻摇了摇头,把吕奉贤吓得心都提起来了。“我暂时稳住了她的神魂,只是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醒来有三成可能会痴傻。”“三成?!”别看三成看上去概率极低,但在坏事灵验上这种概率往往会变成十成!吕奉贤攥紧了拳,“可恶!”杳然仙子手腕轻转,送了吕奉贤一个凝心印。“掌门师兄,你这徒儿怎么会无端遭受搜魂呢?你的天顶峰一向戒备森严,按理来说,寻常之人根本难以潜入其中而不被察觉啊。”吕奉贤闭上了眼睛,“我的守峰大阵会拦截元婴以下所有人,能进来的除了元婴强者就只有我天顶峰中人了。”杳然仙子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无论是那种可能都很糟心。倘若来者是一名元婴强者,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穿透玄天宗掌门所在的山峰结界,如此神通广大,岂不是意味着整个玄天宗已无安全之地?对他而言,玄天宗恐怕已然如同自家后院般来去自如。而若真是天顶峰内部出了问题,那么更糟,说明宗门内部被人渗透了。想到此处,杳然仙子不禁眉头紧锁,心情愈发沉起来。“师兄,宗门里要认真搜寻一番了。如今两宗大比,谁又知道他们存着什么心思呢?”“我知道了。无论是谁所为,我定会将他的命留在玄天宗!”吕奉贤眼里蕴着几分杀意。“那杳然便静候师兄佳音了。”吕奉贤带走了苏婉儿,他走得急,连玉佩都落在了杳然仙子那。杳然将玉佩收起来,打算改日还给掌门师兄。就见天目真人走进了大殿。杳然仙子比天目真人入门早,是以她喊了一句师弟。“师弟,你怎么有空来我止兰峰了?”她倒是难得见天目真人跑出来找人。天目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为着之前我坐下长老的那回事吗?我查了一下那个长老不仅人浮于事,还私自收贿……”杳然仙子嘶了一声,“受贿这事,掌门师兄怕是要将他打死。”“就是说啊,我查完后就想着给掌门师兄说来着,听说他来了你这,就跑过来了,结果我来了之后,人家就走了。算我不赶巧了。”天目真人无奈一笑。杳然仙子以手轻掩面颊,笑了。“那你可真是不赶巧了,他才走你便来了。”“对了,掌门找你干嘛?”天目找了个位置坐下。杳然仙子脸上的笑意敛去,“说来也是让人唏嘘,他的徒弟被人搜魂了。”“什么?”天目直接叫了起来,喊完之后发现自己失态了,“这是怎么回事?哪个徒弟啊?是姓云的那小子?”杳然摇了摇头,“不是他,那个姓苏的女娃儿。”“谁啊这么胆大包天,掌门师兄的徒弟都敢动。”“是啊……”杳然仙子也想知道谁啊居然敢在他们玄天宗如此肆意妄为。:()穿成被掠夺气运的原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