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也无大事,东家和东家娘子也没停留,劲直带着孩子回屋了。
谢临渊抱臂绕屋一圈,审视了每一寸角落,好?似要寻找另一道人影。
郁卿冷眼盯着他:“没人。连人都没进来过。”
“莫不是被朕吓跑了?”谢临渊讥讽道,“你?同他说了朕的?身份,他是什么嘴脸?”
郁卿安静片刻,道:“我没同他说。”
谢临渊脚步一顿。
郁卿语气听不出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这次来饶州好?像故意隐瞒身份,所以我没说。当然,你?也别自以为是,觉得我在为你?考虑,只是他知道得越少越好?。我们俩互捅刀子都不关他的?事。”
谢临渊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那你?宁可爱如此陋室,不谈前后殿,服侍仆役,烛台只有一柄,桌椅陈旧不堪,土坯泥砖之墙……”
他将目光所及之处,通通贬低得一无是处,不堪入目,仿佛多待一刻都会脏了他的?尊贵。
郁卿忍无可忍:“不想待就出去。”
谢临渊冷笑。
他转身就往门外走?,郁卿立刻拦在他身前。
谢临渊嗤道:“又让朕走?又要拦朕。”
郁卿指着窗户:“门落锁了。你?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回去。”
“你?什么胆子敢让朕走?窗!”
“是你?先翻的?!”
“是你?求朕翻的?。”
“……”
郁卿气得滚回床上,扯了被子蒙头睡觉。
谢临渊负手站在床边,垂眸静静看着她。
沉重的?视线落在她发顶,郁卿迷迷糊糊睁眼一看,还以为闹鬼了。
半年不见,他怎么更疯了,身上隐隐透着一股阴魂不散的?味。
但不论如何,子时将至,她还是不由自主?一点点陷入迷糊中。
谢临渊不明白,为何她在何时何地都能睡着。不到半年,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只有他一人耿耿于怀,彻夜不眠。
“你?刺杀朕,居然还能当着朕的?面睡着。”
郁卿幽幽道:“陛下亏心事做多了当然睡不着。”
“起来说话?。”
郁卿不理他胡搅蛮缠。
半响。
“牧放云到底和你?什么瓜葛!”他终于忍不住了。
“都说了是朋友。”郁卿睁开眼瞪他,先一步抢话?,“我还不至于喜欢一个?三?句离不开爹的?孩子。你?再别闹了!我要睡觉!”
谢临渊盯她片刻,冷声道:“你?以前也三?句离不开爹娘。”
“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