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真的睁开了,也真的看见了某个金发小麦色皮肤的男人……青年。
他躺在床上,安详道,
“不管看几次我都想说,景光都留胡子了,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今年26明年16,打算重新去上高中吗。”
为了乔装,所以故意穿了现在学生间流行的嘻哈风外套的降谷零:……
他昨天一定是瞎了眼,才觉得松田阵平成熟。
但降谷零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遭了。
松田阵平大脑光速转动几秒,拖延地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才若无其事地说,
“当然是偶遇过,难道你从来不在东京的街上走吗。”
某人十分难缠,继续刨根问底,
“在哪?”
松田阵平哪知道。修改现实之前,他真的从来没在每年11。6以外的时间见过降谷零,总不能说是昨天下午在涩谷吧。
他干脆耍无赖,
“忘了,如果你当时在女装的话,我一定印象深刻,但是就那么随随便便一走,谁记得住。”
结果金发大老师的脸皮厚度已经与日俱增,区区调侃根本没办法破防,依然目光凌厉地盯着他。
松田阵平:。
看见朋友的愉快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想把人从窗户扔出去。
“你来干什么?”
松田阵平转移话题,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
他知道自己这两位同期好友都去做了卧底。而且这两个人每年过来拜祭时,都故意错开时间,甚至有一次降谷零还随口说过一句,不方便和诸伏景光碰到。
他当时便隐隐约约猜到两人可能是卧底到一起去了,虽然有过不可思议和震惊,但还是假装毫无所觉地保守了秘密。
昨天普拉米亚出事之后,警车还没到,他就发现了架子上的窃听器,本来还有些担心,结果一转头,就看见诸伏景光礼貌微笑,表示对此事负责。
松田阵平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趁仓辻速水不注意直接没收。
最后也没找到机会还给诸伏景光,就拆了。
现在想想诸伏景光在他们之后进来,这监控恐怕是降谷零放的。
现在找过来,八成是因为普拉米亚的事。
“因为普拉米亚的事。”
降谷零说着,却没从松田阵平脸上看到半点震惊,心又沉了一沉。
比起和多年不见的好友解释他如今可能陷入的麻烦更让人顿生不安的。
就是你什么都不用讲,因为他似乎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