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奚翰说话的口气淡淡的,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心情有多差。
付言辞脑子直,想不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心情才差,毕竟之前他那么担心阮童童会死在他家里,现在人正好没事,不是应该开心才对的吗。
可看着他这一次像是动真格了,还有点难以调节好的态度,他又逼迫着自己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关于他心情差的可能性。
最后,付言辞只得出了结论,那就是绝对是刚才阮童童太多废话,再加上那低下的白痴智商,把他给气到连话都不想多说两句了。
转头扫了一眼窗户外面依旧密密麻麻冲天一样高的绿草,还有一大堆不知道什么东西,正透过那草的缝隙在不安分的暴动着,总给他一种那玻璃窗会随时随地被撞破的架势,赶紧的开口说着:“阮童童,都是你,奚翰现在被你给气的,心情都恢复不下去了。”
“我没做什么呀?”她一脸的迷茫,说话的声音和态度极其的无辜,顿了顿后,又说道:“哦,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那个时候不是真的不想来救你们的啊。”
这态度,瞬间就变得极其的诚恳,认错态度还特别的良好。
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会引得奚翰那么的生气。
看着两个人都忽闪着大眼睛的盯着他看着,奚翰只能心底闷声叹了一口气。
这些话该怎么说出来?
他是生气,但此生气非彼生气。
他并没有气阮童童没有及时回来拉沙发把他们从地下放出来,恰好,也正因为没办法及时逃出,所以这也让他和付言辞逃过了脑袋被砸的危险。
相比较生气,他更多的是虚惊一场后带来的冲击感而已,不能让他及时的消化掉这份心惊胆战。
当知道阮童童极有可能被那堆石块压在下面,很有可能命悬一线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当时出事的人就是他。
结果呢,这个倒好,一点事情都没有,不及时跟他们说就算了,还闷声不吭的出现在旁边看着他们在这边不断的挖着。
那个时候,他简直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更重要的是,自己那么的担心这个女人,该死的发现自己越来越在乎她了,可偏偏却不能也不敢把自己的这份心意给表达出来。
他不适合和一个人再更近距离的相处,现在的朋友关系就已经很近了。
所以,心底的这股不满,更多的还是针对他自己在发泄的吧。
最终,他还在张嘴又用力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的瞬间,鼻孔微张的猛的朝着肺部吸进了空气。
看到他这个动作产生,付言辞赶紧跟着张着嘴巴也开始做起了深呼吸,那行为举止叫做是一个夸张啊。
他这么多年下来,估计早已经养成习惯了吧,只要对上奚翰就会下意识的提出深呼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