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付言辞被缠的往前行进一步都有些困难的时候,一直安静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他当下第一反应,那就是阮童童这个麻烦精来的电话,还想着要接起来好好的跟她说一下自己刚刚差点被打成残废的事情。
但一扫手机屏幕,惊的一时之间脚下没注意,才了一下猫爪子,被那只小野猫通的嗷呜一口就咬了小腿。
他真的已经收脚的速度很快了,在脚尖一察觉到有异物存在的时候,立马就向后收脚退去,但还是没能逃得过再次受伤的地步。
付言辞真的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和阮童童八字不合,只要是跟她相关的东西或者人,都不合的很,除了奚翰的存在。
不对,为什么他会把奚翰算成阮童童的?明明他们两个才是最先认识的啊。
他顶着满头的烦躁,一屁股坐在了后门和后院之间的那个小台子上,瞥眸扫着那两只已经跑的距离他远远的小野猫,看着旁边那一棵之前她说过突然之间长出来的树,带着沉重的心情接起了这通响个不停的电话。
“做什么?”
沉着嗓音问着话,他低着头,扯着自己的裤腿看着刚才被咬的伤口处。
那牙还真的尖锐,隔着裤脚都能把他咬出血来,看来今天是不宜出门,容易有灾。
“你为什么还不来我家打扫,味道好重。”
奚翰不满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出,听得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子有些刺疼的厉害。
他都怀疑自己现在的身份到底是教授还是保姆了,虽然知道他有洁癖,但也不用把脏的东西非要堆到等到他过来打扫吧。
他也可以拿着拖把先动动手的啊!
大不了把拖把直接扔了,改天他再买新的过去好了。
付言辞也就心里这么嘀咕着,闷声叹了一口气,明白的说着:“想听实话吗?我现在还真的说不准。”
“你在做什么?你在忙的时候说话的语气不会是这样的。”
“你也发现我现在有点心情不好啊,你说呢?阮童童这个麻烦精,真的是……说起来我就像掐死她算了!”
电话那头的奚翰,听着他磨着牙的说出这番话来,一直紧蹙的眉心皱的更加的靠拢了,硬是把眉头拧的鼓出了一块,挤出了一个“川”字来。
“她又怎么了?检查情况很不好?没法治吗?菌子的毒解不了吗?”
“你别激动,她没事,是我有事!老子被她的猫给咬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打过疫苗,我现在要去医院挂号,打狂犬针去了。”
“为什么?”奚翰不解的问着话,顿了顿,怕付言辞会听不懂他的意思似的,又详细的问了句:“为什么你会去看她的猫?”
“她说,她一天一夜没回去了,怕她捡回去的那两只小野猫饿死,让我去帮她看一眼,结果呢,我先是在她家门口被一个大婶当小偷,硬是被对着脑袋暴打了好一阵,然后才进了她店,都没往里面走多远,就被那只猫给咬了,我……算了,倒完粮食我先去医院,打完针我再过来你这里,你先忍忍行吗?我的好朋友!”
说出“我的好朋友”这五个字的时候,通常都是说明付言辞已经耐心快要用尽了。
毕竟他每天事情是真的很多,也真的很忙。
奚翰没有再坚持什么,在挂电话前,只是说着:“如果很严重,去苏烟那边可以推迟几天,反正你们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