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算了。”情书闷声说,“你的借口真烂。”
周祁砚拨开她的手掌,灼热的吻绵密落下,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吞吻她的舌头。
情书被他吓一跳,心跳剧烈地跳动着,呼吸被剥夺,心脏像是也被攥紧了,她的手无处抓放,最后仍旧抓住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像是揣了一件宝藏。
结束后她气喘连连,鼻尖碰碰他的脸,满足地叫了声:“哥哥。”
周祁砚神情温和,眼神也温柔,好像今天她要什么,他都会给。
他问她:“还要亲吗?”
情书其实已经累了,可仿佛着了魔,点点头。
要。
周祁砚笑了声,这次没再满足她,指尖微微摩挲她脸颊的皮肤:“再亲真的破了。跟我说说话吧,昨天那个人,今天做什么了?”
他说庄寒山。
情书其实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吐槽,可她只是想发发牢骚而已,骂完了就出气了,不需要做什么。可哥哥不行,他会把那些气话当真的,然后认真为她扫平障碍。
情书不想这样。
所以她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说话讨人厌一点,可惜要顾忌节目效果,不能翻他白眼。”
“嗯,下次我帮你翻他。”
他语气平和认真,说不上来是真的这么想还是为了哄她,但真的有点好笑。
情书甚至实在想象不出来他怎么翻白眼,于是趴在他腿上笑得不行,只好把脸又埋进他掌心。
他没有说什么替她出气的话,他这个人向来默不作声,只会直接行动。
情书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去找庄寒山毁合约,其实是有点错愕的,但旋即就想明白了,哥哥向来不会强迫她,但他内心深处,恐怕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合适。
他这个人,其实是有点固执的,只要他觉得是对的,很少有人能够改变他的想法。
在庄寒山眼里,这行为大约是罪无可恕的。
可在情书眼里不是,他隐忍、沉默、内敛,骨子里是强势霸道的,但又极端温柔耐心。
所以庄寒山至今都不觉得他有什么错,资本的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他在里面泡久了,由衷觉得什么都是可以算计来的。
而他觉得周祁砚比他过分一百倍。
网上吵得沸沸扬扬,哥哥的公关动作很快,求婚的消息一出,又用其他新闻覆盖和联动,顺便把情书马上要上映的戏拿出来热了热,分散了话题之后,舆论很快就稳定下来了。
莎莎姐今天在休息室还感慨说:“大boss来处理这种事,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你哥不愧是集团继承人,我每次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意识到他是个老板。”
周祁砚做事务求滴水不漏,他亲自去公关部监工的那会儿l,底下人全都如临大敌,因为他出了名的难搞,逻辑严谨到非人的地步,因而他们提一个方案要研究好多遍是否有丁点漏洞或者薄弱的牵强的地方。
情书趴在他腿上,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她以为到吃饭的地方了,迷迷糊糊折起身,推开车门下车,却正好瞥到民政局的大门。
周祁砚提前预约了特殊通道,这会儿l直接带着她从旁侧进去单独的区域。
情书不小心自己踩到自己脚,差点摔倒,又被他托起,他微微挑眉:“怎么这幅表情?”
情书表情复杂且慌乱,声音都结巴了:“真……真要……那个……真要结婚?”
她是谁,她在哪儿l,她要干什么,她全然想不起来,大脑比空白还要空白,白茫茫一片,跟被格式化了似的。
周祁砚不太明白,于是略带思索看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昨天说了,今天也说了,她竟然这么惊讶。
情书吞咽了口唾沫:“我以为你哄我开心呢。”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眉心微蹙,观察她的表情。
许久,他微微叹口气,笑了下,抬手摸了下她的脸:“没关系,你要是没准备好我们就改天,不急。”
情书乱糟糟的思绪一瞬间清除殆尽,所有神思归拢,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清明且坚定,表情坚毅地一把拉住他大步往前走:“不,就今天,我急,我特别急。”
周祁砚:“……”
旁边的工作人员表情惊愕地看着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