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浮现出了一抹鱼肚白,黎明已经悄然到来。清晨的风轻轻的摇晃着记事堂外的花草,一夜过去,整个剑雨都在晨曦中醒了过来,唯一还在沉睡的,只有记事堂中的踏歌。一名身着灰色长袍,长袍边缘位置绣着黑色滚边的老者,一脸贪婪的深嗅着清晨的味道,显得无比的陶醉。老者姓商名言席,原本只是一名外院教习而已,后来因为记事堂的长老出事,才破格提升为记事堂的堂主,虽然不是长老,但却手握长老的大权。记事堂,几乎是负责了整个外门的大小事务,给弟子发放奖励,发布任务,以及分配弟子每个月的修炼资源等,都是记事堂在处理。整个外门的记事堂,几乎就是整个外门的命门所在。而记事堂的管事,则成为了整个外门最有权势的人,除了那个不管事的外门长老萧楚河之外。记事堂,几乎就是整个剑雨宗外门的圣地。很多了解剑雨宗的家族势力,想方设法都要把弟子送进记事堂。也正是这个原因。剑雨城中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记事堂是整个剑雨宗外门的核心,也是整个剑雨宗内门弟子进入内门的一道坎,只要你进了外门记事堂,就是剑雨宗的内门弟子了。”而这一说法,在经过这么多年的验证之后,更加让人信服了,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很多进入内门的弟子,都是记事堂出去的。还有一部分核心弟子,包括峰主的亲传弟子,都有来自外门记事堂的。商言席行走在通往记事堂的路上,心情愉悦,很多弟子在看到他后,都是一脸恭敬的打招呼。而商言席也都一一点头笑着回应这些弟子,并没有出现一丝不耐的表情。来到记事堂外的广场上,商言席看着广场上的这些弟子,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祥和蔼的笑容,有很多还没有进入修炼状态的弟子,也都纷纷向他打招呼。记事堂外的广场,就是整个外门的演武场,不管什么时间,这里都是人满为患。商言席在和那些弟子打过招呼后,就迈着轻快的步伐推开了记事堂的大门。门刚一推开,他就在空气中嗅到了一抹浓郁的血腥味。这让他脸色立马就难看了起来:“莫非是欧南阳那小子,又在这里搞事情了?”商言席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往记事堂内走去。穿过长长的廊道,越靠近大厅,血腥味就越来越浓。这让商言席一早上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南阳?你又再搞什么鬼,老夫不是给你说过了吗?那些见不得人勾当,尽量不要在记事堂里面搞,你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商言席在廊道中就怒吼了起来。但他把声音,很好的控制在了一个范围,不会传到外面去,更不会让广场上的那些弟子听到。“老家伙,你搞什么鬼?大早上扰人清梦。”睡梦中的踏歌,突然听到一声怒吼,迷迷糊糊的他以为是器灵,眼睛都没睁开就回应了一句。商言席吼完这一句之后,大厅中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一个他从来没听过的声音。这让他不由得就加快了脚步,刺鼻的血腥味和陌生的声音,让他不得不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商言席加快脚步,脚尖一点,一步就跨出了廊道,来到了大厅中间。此时他的入眼处,地上,正躺着一个人。不对,是两截人。被拦腰斩断的欧南阳。黄白之物流淌一地,欧南阳的脸上,还挂着惊恐的表情。看着眼前这样的场景,商言席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抽了过去。但他还是镇定了一下心情,控制住了情绪。眼睛开始在大厅中扫视了起来。“你是谁?”在和踏歌四目相对的瞬间,商言席和踏歌都同时开口。在商言席在一步跃出廊道的时候,踏歌就已经被惊醒了过来,因为来人,不是他所熟悉的器灵。“小子,你是谁?”商言席看着任然一副睡眼惺忪的踏歌,语气有些冰冷了起来。“老头,大早上的你就来问我这样的问题?你是不是得先自报一下家门?”踏歌慢悠悠的起身,自顾自的整理起了衣衫。“你在我的地盘上,问我是谁?呵呵!小家伙,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商言席的话语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了。“你的地盘?……卧槽……你就是记事堂的管事?”踏歌在听到眼前老者的话语后,突然间反应了过来。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地上欧南阳的尸体。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所斩杀的欧南阳,正是商言席的弟子,他也不知道,商言席和欧南阳之间的隐秘关系。“对,老夫正是这记事堂的管事,小子,现在到你回答我了,你是谁?”商言席在看到踏歌那惊诧的神情,语气中有了些许缓和。“额……嘿嘿,这不是误会了吗?管事大人,我是剑雨宗的弟子,昨天刚加入剑雨宗,这不没人给安排住处,我就想着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呗。”踏歌挠了挠头,一脸憨厚的看向商言席。“哦,原来如此,那么他又是怎么回事。”商言席长长的哦了一句,随手指了一下脚边不远处的尸体。“他啊?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就死了,这可不关我事!”踏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你真不知道?”商言席再次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眼神有些玩味。虽然他和欧南阳有师徒名分,可对于这欧南阳,他也不是很:()伴生踏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