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都?变得极易疲乏,一久坐便总觉头晕目眩。
“方才瞧你都?没?怎么?进食,眼下面色难看得很,不?若再用些填填肚子吧?”庆心将食盒放置于桌面,为她布菜,“还是晕船么??先用些梅脯吧。”
季书瑜蹙起秀眉,垂眸瞧着碗碟中盛放的食物?。
因?如今是在海上,每日?菜肴多是以鱼虾之类为主,果?蔬数量虽也算充足,然因?存放了几日?,也大多变得不?新鲜了。
她吃过梅脯,酸涩的滋味于舌尖刺激,令人口齿生津,方才生出几分稀薄的食欲。
然抬眼望见?跟前那道色泽鲜亮的鱼脍,腥气仿若缭绕于鼻息间,更觉胃中犹如翻江倒海,忙不?迭深吸口长气,将呕意强压而下。
只是再没?有胃口,她也该用些,否则身体的状况只会变得愈发糟糕。
她无可奈何,只得提起那双筷箸,犹如自虐般,艰难地动用了些许。
待吃了半饱,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筷箸,“我出去消消食。”
庆心眼含恻隐之色,闻言颔首:“夜间风大,早些回来。”
她应声,披上披风,独身出了门。
眼下外头已是漆黑一片,阴云密布,遮蔽明?月。
海上升起浓雾,唯有船桅的梢尖勉强可辨。
季书瑜抬首望向雀楼方向,但见?那头烛火明?亮,闻人策一行人应还在其中议事。
她寻思一番,眼下正?得闲,不?若过去瞧瞧也好。
转身向前走出几步,她提起裙摆,正?欲上那狭窄的阶梯,一道熟悉的声音于头顶上方传来,如若一道雷鸣轰然于耳侧炸响。
“多日?不?见?了,夫人。”
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中飘荡,男声辨识度极高,正?是上次唤她‘酉七’的那道声线。
闻言,季书瑜顿住了脚步,缓慢地抬首望去。
这几日?,她都?有意留心观察船上之人,试图从中寻找出暗阁的暗线。然因?人手不?足,甚至未能于众人中寻见?这唯一浮于明?面的眼线。
他藏匿的功夫比她想?的更好。
不?想?这日?,目标竟又?主动找上门来了。
阴影之下,立着一个身量中等长的男人,他身着粗布衣裳,佝偻着背,倚靠于墙边,面容模糊难辨。
“外边人多眼杂,你且随我去室中取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