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厮跟在小段身后捧着一匣子快要合不拢的金银,几个眼馋也下场去赌的公子哥,连腰带也被小段赢回来了。
换了郑防心,他肯定不会让同行的人这么狼狈。
可是小段不管这些,他指挥小厮把这一匣子金银放进马车里,“仔细着点,这可都是我的宝贝。”
小段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将要上车时,却被一个人扑过来。
“你等等,你等等!”来人是那个赌钱的书生,他不知道在赌坊里待了多久,两眼青黑。方才才赢了不知道多少钱,这会儿已经全输出去了。
他盯着小段手上的玉坠子,“这个东西是我的。”
“我知道啊,”小段道:“是你输给我的。”
书生抹了一把脸,“公子,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我。。。。。。”
小段嗤笑一声,“很重要你还拿来赌。”
小段懒得听他说完话,小厮把书生拉开,小段上了马车,跟郑防心告别,“郑三公子,回头记得还来找我玩。”
郑防心自然无有不应。
天黑透了,裴府上下都点着灯,一路亮堂堂。
小段抱着那匣子金银,一路走一路叮叮当当的掉铜板。
屋子里,裴再翻看白日与外诸司商议定的事务,换女坐在窗下默写古诗。
“我回来了!”小段把那堆东西放在桌子上,自顾自倒水喝茶。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不鉴敲了敲桌子,叫换女继续默写。
小段喝了一杯茶解渴,又倒了一杯,“你知道人怎么学坏最快吗?”
不鉴看向他。
小段道:“吃、喝、嫖、赌。”
不鉴笑了一声,“那你岂不是五毒俱全。”
小段拿匣子里的碎银子砸他,喊不咎,“有吃的没,给我弄点吃的。”
不咎命人去厨房取饭食,道:“他们打算让你学坏?”
“没点所图,谁会那么上赶着搭理我这个乡下来的皇子?”小段走到窗下洗了把脸。
他身上的味道被冷风一吹,都散去了,袄子进了室内就脱了下来,露出内衫,四指宽的腰封勾勒出一把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