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舱室就在隔壁。
“我也要休息了。”他梗着脖子,装出一副“我才不在乎”的样子,“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吗,我逗你玩呢。”
他拼凑好自己的自尊,愤愤扭头。
余光忽瞥见远处黑乎乎一片,再定睛一看,赵珍珠不知何时摸了过来,悄无声息盯着他看。
被发现后,赵珍珠也不装了。
她咧嘴笑笑,皮肉快速腐烂融化,像烧融的蜡烛那般,从骨架上滴落下来。
空气中似有臭味飘来。
路杳头皮一麻,当机立断把自尊丢开到一边,连滚带爬跑到隔壁舱室,把大半个身子已在屋中的男人硬生生拽了出来。
男人拍开他的手。
居然矜持地说:“不要拉拉扯扯的。”
还耐心解释了两句:“杳杳,耍性子也要有限度。我脾气好,不和你计较。遇上较真的,你这样是会被扔到海里喂鱼的。”
路杳听不进去。
他连人话都忘记怎么说,张嘴就是:“啾、啾啾。”小雀儿就是这么叫唤的。
男人眸子一暗,把路杳拉进舱室中。
“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不清不楚骂了一句,把路杳甩进褥子,紧接着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憋死了,吃了再说。
乱发脾气的下场
路杳眼前一黑,身上一重。
昏暗的船舱内,什么都看不清,但身体的触感做不了假,男人压在他身上,热烘烘的脑袋凑过来。
“杳杳,嗯?”
低醇的嗓音喑哑含笑。
路杳是不知道他“嗯”个什么劲儿,眼瞧恐怖老太太被关在门外没有追来,顿时觉得男人烦人起来,想要无情地用完就扔。
“你别压着我,我可要叫了啊!”他嚷嚷,膝盖顶着男人的小腹乱晃,“你这是骚扰。我要告诉保安把你抓住,关进小黑屋,身败名裂。”
面颊一痛,男人狗似的重重咬上去。
“刚才是谁缠着我装小雀儿,嗯?”
又是诱惑上挑的尾音,兴师问罪。
“我刚才逗你玩的。”一段手指捅进嘴里,路杳的声音含糊不清,“呸呸,脏死了,你走开。”
他骂,笃定了男人不会拿他怎样一般。
被赵珍珠追得差点就没了命,劫后余生,再对上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笨蛋东西放松过了头,掉以轻心。
他害怕鬼,却不怕人。
全然忘了就在不久前,这个人还压他在游轮侧翼,咬着他的喉管如饥似渴,大有拆骨入腹之意。
“杳杳,我可不是你能随便逗着玩的人。”
手指勾住系带,轻松挑落。
大掌覆上腰肢,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