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黎疏怀窝在沙发上看今天的新闻呢,见沈久回来了,就跟没骨头似的冲着沈久张开双臂,坐等着沈久上钩。
沈久也很给面子,一开门看黎疏怀那样,把手里的东西直接撇了,脱了鞋就往屋子里走,又想起来自己外套上还沾着外面的寒气,急忙把外套脱了扔在一旁的柜子上,三步并两步扑到沙发上,将人狠狠搂紧怀里。
“这么粘人啊,沈队长。”
沈久低下头亲亲黎疏怀的耳廓,又故意用气声还贴着人家的耳边讲话,
“我好想你。”
炽热的信息喷洒在耳廓,黎疏怀原想低着头躲避,却被对方扣住了肩膀,耳垂被含住,双臂抵在强压下来的胸膛,黎疏怀透过沈久通红的耳畔,湿漉漉的眼睛,他看到了什么呢?
自己也不甚清楚,一向自诩清醒的脑子在此刻宣布罢工,他就这样被沈久抱着,不仅是耳鬓厮磨的恋人,更像是根在一处的并蒂莲,靠着彼此的肩膀,气息纠缠,仿佛血肉也跟着生根发芽,慢慢地长在一处,生死相依。
万幸沈久的理智回来的还算及时,他双手用力将黎疏怀托起,轻而易举的抱着人走到了餐桌,将黎疏怀安顿好了之后,沈久才去厨房解决今天的食材。
晚饭的时候,沈久又想起了陈颂,但是这事要问黎疏怀总是有点怪怪的,
“那个。。。那个陈颂他爸的事。。。”
黎疏怀一抬头看见沈久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明了,他咽下口中细嫩的鱼肉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陈总那些烂事他都知道。”
“私生子也。。。。。。?”
"也都知道,你忘了,他是记者。调查这种东西简直是轻而易举。"
黎疏怀吃饱了撂下筷子,抽张纸擦了下嘴角,微微蹙着眉感叹道,
“陈颂的城府挺深,就算知道了那些烂事居然还敢把救命的东西交给他爹,我估计他是想用报警把他爹给摘出来,没想到他爹急着换继承人,反倒错过了陈颂用命给他搭好的梯子。”
“他是故意的?这万一有点什么闪失,他可就折在那里了,年纪不大,胆子可是不小。”
黎疏怀稍微点了点头,掀起眼皮直视沈久的眼睛,唇边溢出恶劣至极的微笑,
“他在试探他爹,这是他给那个人最后一次机会。我猜,之后陈颂就会和他爹彻底切割,他卧底期间拿到的所有材料,将成为他爹的催命符。”
“。。。。。。”沈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一直没机会体会这种亲子之间的血缘纽带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陈颂这种一念天堂,一步地狱的试验方法也实在超乎他的意料。
“你们有钱人怎么都这么乱呢?”
此时,朴实的打工人沈队长问出来他发自灵魂的疑问。
黎疏怀从小好歹也是在名利场上滚过几轮的,他双手一摊,无所谓的说道,
“这可跟我们家没关系,我父母感情和睦,家庭环境良好。但是不排除其他人,毕竟当你掌握足够多的权力时,锁住心中欲望的笼子也在时刻摇摇欲坠,谁知道下一刻会因为什么坍塌?”
黎疏怀说了一大堆,沈久其实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就关心一个人,
“你也会吗?”
黎疏怀被这种直球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罕见的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道出答案,
"我也会,毕竟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