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秦夫子大声制止闹剧,沈烛音老实站在一旁,不敢再动弹。
但周誉恼羞成怒,根本?听不进去话?,眼里只?有沈烛音,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通通往她身上砸。
沈烛音没想到?他连夫子的话?都不听,一开始没想着躲,反应过来?已经避之不及,害怕地闭上了眼。
“砰!”
砚台落地,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阿兄!”
沈烛音闻声睁眼,发现谢濯臣挡在她面前。
砚台砸在他身上,墨水染黑他胸前衣襟。锋利的书页划过他的下颚,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在干什么!”秦夫子怒从心起,上前拎起周誉的后衣领往外拖。
周誉终于恢复几分理智,任夫子推搡,不敢说话?。
“没事。”谢濯臣低声安抚沈烛音道。
他又向秦夫子简单行?了一礼,“夫子,抄袭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学?生不认。现下学?生需要回去收拾一番,先告退了。”
“其他的事书考后再论,你先回去吧。”秦夫子点了点头。
“我们走。”
谢濯臣拉上沈烛音,在众目睽睽之下淡定离开。
回到?舍房,谢濯臣换下脏衣服,沈烛音翻找药膏。
“就这点伤,回来?的路上都快好了,用不着上药。”
他下颚一道细但鲜红的血痕,沈烛音觉得极为?刺眼。
“胡说。”沈烛音执拗地给?他上了药,又看?向他胸口,伸出的手匆匆收回,“这……那个砚台挺重的,你没被砸出内伤吧。”
谢濯臣无奈又好笑,食指摁上她眉心,用力将她推开,没好气道:“你真把你兄长当纸糊的了?”
沈烛音放不下心来?,“你不要受他们的影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敢瞎说。等你这次书考还拿第一,他们自然什么都不敢说了。”
“那我要是拿不到?呢?”
沈烛音:“……”
她一时语塞。
好半会儿才嘟囔道:“才不会呢。”
不过她确实得想个办法,让阿兄在这次书考中所答和上一世?不一样。
这样即便楼诤照抄,也不可能胜过阿兄。
毕竟能赢阿兄的,只?有阿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