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个人已经对她不重要。
“从来不是。”她诚然道。
楼诤身形踉跄,忽而冷笑,“那是谁?谢濯臣吗?可你不是看?到了吗?他连第一都拿不到,他根本就不是无所不能的!”
和有些激动他相比,沈烛音逐渐变得异常冷静。
“我从来没?觉得他无所不能,他又不是神仙。”
沈烛音的脑海里闪过诸多画面,她见过谢濯臣淋湿的狼狈、夜晚的脆弱、野蛮的倔强……
没?有比她更清楚,他是个实实在在的,有着缺点的人。
楼诤眼前?模糊,凭什么啊!凭什么他什么都得不到?
父母偏爱弟弟,他的妻子心里始终有着和他同等地位甚至越过他的男人。
凭什么啊!
“你真的只把?他当?兄长吗?”楼诤哽咽,“你发誓你只把?他当?兄长……你发誓啊!”
仿佛回到他们新?婚之夜的那一天,沈烛音冷笑出声。
他那时也是这?样,歇斯底里地问:“你们真的只是兄妹吗?”
放在前?世,她问心无愧。
可是……
她平静地说:“你失态了。”
——
谢濯臣很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在她房门前?等了很久,都不见他回来。
他努力压制着想要前?去一观的心,反覆告诫自己,他没?有权利过分插手她的私事?。
不然……她会烦,会腻。
他在晚风里等到亥时,终于见到她提灯回来的身影。
他猜她肯定看?到了他,所以才会在越来越近的时候放慢脚步。
“阿兄。”沈烛音努力让自己自然一些,“你怎么在这?里。”
出了书院,他们又不需要再睡在一间房里。
谢濯臣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将好奇心咽回了肚里。
“我明日可能要和他一起见几?个人,回来得会晚一些。”
沈烛音在侧推开房门,轻声回应,“知道了。”
见他依然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又道:“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不用担心。”
谢濯臣不喜欢她这?个样子。
冷淡疏离,好像他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人。
“还有什么事?吗?”
还赶他走,谢濯臣心里负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又变了性情?。
“你晚上?不会做噩梦了吗?”
他想说等她睡着后自己再走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