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摇摇摆摆走过去,把衣柜下面的纸壳拨楞出来时,又噗嗤一下乐开花儿。
“我滴吗,哈哈哈哈!”白汐看着粘在自己翅膀上下不去的硬纸板,笑得直接在地上打起滚儿。
“老鹰不是吃老鼠吗?怎么还整这个?哈哈哈。。。。。。”
白汐看着粘鼠板上黏着好些落灰的花生,“老鼠大兄弟,他们居然敢歧视你,士可吞不可辱啊!哈哈哈。哼,估计就是没饿着。”
胡尔烈:“。。。。。。”
白汐听着自己的笑声,轻佻扭曲,有那么一瞬白汐察觉到自己是不是疯了?
但思绪也不过像一阵风吹过,白汐知道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痛快过,好像整个大海都能装进怀里。
是不是人在快死之前,狭隘乌黑的血液都会奔向大海,被稀释净化?
最后都会变成广袤潇洒,脱离肉身束缚的真我?一个真正的我。。。。。。
白汐遥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下头像母鸡吃米一样,一下下啄着粘鼠板上的花生仁:
“诶?你别说,这老鼠药杠杠香啊,哈哈哈。”
白汐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大敞的窗户突然卷进一阵黑色旋风,上一刻阳光烂漫的房间下一刻不见五指。
白汐觉着脑子发沉,只看到铺天盖地的黑云压下来,一双恶魔似的利爪狠狠把自己按倒,陨铁般乌黑尖利的钳子硬生生扳开了自己的嘴。
但下一刻,却又有一股暖流含情脉脉缠绕在舌尖上,像春日小溪在唤醒岸边的芽,染红花朵的脸后,流进自己嘴中,甜津津,却也有点辣,整个胃都火辣辣的,但也格外温暖,舒服。。。。。。
窗外的平头哥从树枝上栽下去,被白管家稳稳接住。
白管家:“下次能换一个花招吗。。。。。。”
“。。。。。。这次真不是故意摔的。”平头哥用脑袋蹭了蹭白管家手心,当即被甩下去。
平头哥:“你说我是不是老花眼了。”
白管家:“。。。。。。你才多大。”
平头哥:“我刚才看到宗王和白汐接吻,还伸舌头。。。。。。”
白管家:“走。”
平头哥:“去哪儿?”
白管家:“配眼镜去。”
*
当白汐再次睁眼时,屋内一片漆黑,仍旧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