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啥,跟你商量个事儿呗。。。。。。”白汐脸蛋儿红了又白,咳嗽两声装虚弱:
“你把那边的床搬过来拼一起,我估计我泡澡泡时间长了,浑身没劲儿,回头晚上再被你挤没气了。”
话音没落胡尔烈已经弹开身子,干脆跳下床,脸都白了,像个做错事孩子双手不知往哪儿放,“都怪我,我这就让老白把医生。。。。。。”
“艾玛我没事儿!不怪你啊,别紧张。”白汐立马嬉皮笑脸坐起来去拉胡尔烈的手,后悔自己刚才“戏太过”吓着他,“你去把床搬过来就行。”
“好。”
入睡时,胡尔烈没再挨着白汐,而是小心拉着他的手,手指交叉紧紧相握。
白汐的嘴角一直微扬,觉着心里无比踏实,虽然亲人都没在身边,更不敢把实情告诉他们,但只要有胡尔烈在旁边,好像就无比安全,温暖。
白汐回味着每一次心底腾起的烟火,这种被人爱的感觉,被幸福包裹的感受,弥足珍贵,毕竟这世上除了父母和子女,又能有几人真正爱自己呢。。。。。。
梦中,白汐却做了一串又一串噩梦,他梦到自己头发全部掉光,他无数次挣扎着想从焚化炉里逃出来,身子却不停使唤,怎么都动不了。。。。。。
手机铃声响了,白汐睁开眼,却辨别出那阵鸡叫不是自己身旁的手机铃声,而是外头走廊传来的,好像是关押死刑犯那边传来的骚动。
白汐想翻身继续睡,却发现身子动不了了。。。。。。
“萌蛋子?”白汐轻唤一声,却并没听到自己发出声音。。。。。。
白汐:!
不祥预感像滴进水中的墨水迅速蔓延,白汐听到一阵阵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悠悠兰花香气如同毒蛇信子,丝丝作响,钻进白汐的鼻腔,吞噬着五脏六腑。
“一会儿进去别伤到宗王。”
“是!”
萌蛋子!胡尔烈!你醒醒,你快醒醒!白汐拼命想发出声音,想使出力气,可二人虽双手相握,却像脆弱的枯枝,莫可奈何。
一定是有人下了药。。。。。。在什么时候?
白汐眼睛转了一圈,看到门口地面上有一小撮烟灰,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
“速度快点!”金映雪的声音再次传来,尖锐刺耳,听得白汐脑子一阵晕眩,“把白汐抬出来直接送去炉子,记得把牢门锁上。”
“将军,要把宗王锁起来吗?”
祭司大人苍老声音忽然传来,“榈娑香的药效能维持数个时辰,但以防不测,还是暂把尔烈锁起来,一切后果有我担着。”
“是,大人。”
随后白汐看到几个身穿防护服的士兵鱼贯而入,把自己放到一个木板上架起来,余光里,白汐看到自己枕头上全是掉的头发,密密麻麻,像一张天罗地网。
原来不是梦,我真的快秃了,我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