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越青君所想,假装在家自闭了两天,之后不久,便得到章和帝的宣召,越青君进去时,对方正在批阅奏折,却并未让他回避。
越青君自觉坐远了些,没有丝毫要看奏折的意思,静静坐了半个时辰。
还是章和帝率先坚持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好似才发现越青君在这里。
“老六来了,怎么没人提醒朕?”
“与他人无关,是儿臣见父皇批阅奏折,不愿打扰。”越青君笑着道。
张忠海没说自己提醒了,只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奴婢该死,让六殿下久等。”
章和帝摆摆手:“好了,让人上热茶,老六不能喝冷的。”
简直笑话,御书房的茶何时冷过。
张忠海没说什么,反而亲自下去准备。
章和帝写奏折写得心烦,对越青君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等到越青君走近,章和帝才将手里一本奏折递给他,“朕看得头疼,你读给朕听。”
越青君面露犹豫,看了章和帝一眼,似乎想要询问,但到底什么也没说,只听话地接过,“儿臣未写过奏折,读得慢些,父皇莫要嫌弃。”
章和帝眼中显露出满意。
孝顺,聪明,体贴,听话,不多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对君父的命令从不质疑,如此好用顺手的工具儿子,谁又会不喜欢呢?
反正章和帝不行。
流言还在传,但无论是当事人还是幕后之人都未再关注。
唯有一个人,仍旧踟躇无措。
宁悬明想了好些天,仍是没想明白,自己若是因此事前去关心,究竟是算是友人间的寻常关怀,还是纵容越青君遐想,给他希望?
他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为难的问题。
情爱二字,恐怖如斯。
第29章当时明月圆
纠结许久的后果,便是直到流言消停下来,宁悬明才终于觉得现在去,应该足以证明他很想让越青君不要误会的态度了。
然而在他即将上门前夕,宁悬明官舍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还是认识的人。
“宁郎中,许久不见,在下不请自来,还望宁郎中勿怪。”顾从微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