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不到德沃拉任何注意力的情况下,他压抑了多年的脾气竟有重新燃烧的趋势。“我就是个后勤,”怀亚特重新给自己定位,“她有麻烦了我再上去。现在……我就不打扰她的好兴致了。”大步瞬移到鲁格纳斯的身边,德沃拉欣赏着老人牵扯出的法阵脉络,“阁下,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老者头也不抬,哼了一声评价道:“这里不是你该待的位置,我建议你和沈雁月那小子互换一下场地。他来制衡格里高利比较合适。”金发女人苦恼地歪了歪脑袋,“沈先生不是还处于血誓反噬中吗?让病人打头阵不太好吧。”“你见过他的天赋了么?”老者面部抽动,脸上出现了好几道褶子,“他的天赋可是克制格里高利的天然利器!如果说你那条小破鞭可以消耗格列的一成精血,那么他的天赋,足以消磨格列的五成精血!”德沃拉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虽然您的建议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必须告诉您,我对炼金法阵一窍不通。我看沈先生也不了解,可惜他好像已经上手了。”她说着,安慰似的走上前拍了拍老者的肩膀:“我们俩就是天光大盛。高浓度银像是松针掉落般簌簌飞溅,格里高利仿佛厌倦了这种永无止境的雕虫小技,举手投足间云层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开,即将撒下圣人谴责的天罚。身着教廷极简风格长袍但在边角处尽显昂贵奢华的亲王俊美慈悲,他自带一种悲天悯人的气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眼角有几丝浅浅的皱纹,使他看起来更具有臣服力,所有信徒在跪地仰望他的刹那都不会怀疑他作为教皇的身份与资格。他好像天生该登上这个位高权重的冕座。格里高利的眼底始终没有映上金发女人柔美的身姿,如同她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虫子。倒是视线在转向老者时出现了细微的怔忪,随后神态像是兵败如山倒般迅速龟裂了。“没想到在这鬼地方还能见到昔日的老熟人。”亲王傲慢地讥讽道,“你这条丧家犬竟然苟活到了现在。”“呵呵,我亦十分不解,”老者颊肉抖动,苍老的声音半步不让,“上帝居然没把你这招摇行骗的老赖收回去,可见神都是有眼无珠的瞎子。”“你!”“你——”两人几乎就要抛开姿态扑吼着撕咬上去,气氛正是一触即发的时候,德沃拉却突然挥出一个宽大的白色斗篷,从头到脚罩在了老者的身体上,严严实实地将他包裹住了。她做完,又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同样的斗篷,全身都笼罩在白布的包裹下。“看你干的好事!”鲁格纳斯吹胡子瞪眼地咆哮道,“你没看到我在和他吵架吗?!这样气势上就输了!”“阁下,我想您的主要目的是布置阵法。”德沃拉娓娓解说道,“对了,这斗篷是最新研发的布料,能有效阻挡他的圣芒。我很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有用这种古老的物理防护了。”格里高利看着罩上外套犹如精神病发狂的两人,轻蔑地一笑。他在勾起薄唇的同时,远方有两位黑袍使者正在全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