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祁并不这样残忍霸道不讲。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记得还钱,别再让我找你了。”
谢祁笑着用刀背拍了拍周维的脸,而后将刀子随手一丢,两手插兜,悠悠地朝着宾利车走去。
看着少年瘦削的背影,俞序南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没再会一边的周维,也跟了过去。
“为什么不削他,你这样,我可不好向谢家交代啊。”
俞序南笑着发动车子,问道。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既能要到钱,还让他周维以后给你当牛做马,让他不仅畏惧您,还畏惧了跟您在一起的谢家。
二爷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削不削他有什么用吗,削了说不定反倒会遭人记恨。”
谢祁毫不在意地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随手拿了一张纸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
“俞二爷可真是物尽其用,连我都算进去了,还怕什么一个小伤口不好交代。”
谢祁疼得扯了一下嘴角,回眸看向俞序南。
俞序南的表情中明显划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想到这谢祁一点都不呆,而后男人轻笑道:“我还以为谢小少爷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去酒店点鸭子的小可爱呢。”
“滚。”谢祁将沾有鲜血的卫生纸直接丢在了俞序南身上,“我只是不想去公司当牛马赚钱,并不是代表我脑子有泡。”
“不过,我是真的不好交代,毕竟谢家最宝贵你这个儿子了,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就不让你在我这……”
但俞序南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谢祁打断了。
“别给我扯这没用的,什么不好交代,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不就擦破点皮,搞得好像挨了几刀似的。呵呵,别以为你这地方凶险,我就会走了。在没把你搞臭之前,你爹我是不会走的。”
谢祁瞪着俞序南,一字一顿道:“这就是玩哥的代价。”
谢祁话音刚落,俞序南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跟之前那次不一样,这次停的很舒缓,并没有突然把谢祁连人带脑子晃出去。
“怎么?又要把哥扔下?”谢祁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你看这破地方能打到车吗?要是我饿死在这里,俞二爷你这个畜生,就等着我爸妈弄死你吧。”
谢祁还没骂完,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沾有医用酒精的棉签轻轻点在了他的额头上。
冰冰凉凉,但是也很痛,疼得谢祁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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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不会用碘伏吗?用酒精这么疼。”
虽然俞序南现在是在帮谢祁伤口消毒,但谢祁嘴上仍不饶了他。
更何况,要不是因为这人,他根本不会受伤。
“哦,没有。”
俞序南回答道。
其实有,但他就是不用。
给谢祁消完毒后,俞序南突然凑近,给谢祁额头贴上了一个创可贴,这才又缓缓地发动了车子。
车子已经开出去很远了,但是刚刚靠近自己时,俞序南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和啤酒味还萦绕在谢祁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