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的味道好好闻,胸肌很大,迟蕴脸颊靠着,忍不住偷偷亲了下帅气男人的下巴。
她感受到他不对了,因为他浑身肌肉都变得很紧,衬衫下的皮肤是过分滚烫的温度,迟蕴捂着被撞疼的脑袋,大胆问他要不要去买套。
对方沉默了很久,然后问她多大了,有没有成年。
他声音很低,沉而有力,像老旧唱片里带着磁性,好听得过分。
迟蕴毫无防备的掏出身份证给他看。
明明这些天一直很热,那天意大利却在下雨,雨水带来一种过分的潮湿闷热,它隐隐发酵出一种危险的气息,直到泪失禁体质的迟蕴再次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她说难受。
她脸皮薄,她心里难受。
这话听起来很有歧义,那双手冷静的按住她乱动的双手,问她:“你确定吗?”
迟蕴笃定的点头:“确定的。”
从脚包裹上来的密不透风的窒息感,就像是喉咙被人紧紧扼住,然后又被人沉往海底,明明已经无法呼吸,却还有一双莫名安心的大手把她托住。
那是迟蕴这辈子活到现在最疯狂的体验。
她第一次经历就是那样厉害又强势的人,酒精激发了一些新的东西,让她生涩的主动,甚至受不了了也要努力抬起腰去亲亲他的脸颊。
或者央求一个亲亲。
在这样陌生的关系下,她这明明是很无理的要求,但对方竟然真的俯下身来亲她,他的唇有点凉,但很温柔,都那么激烈了,也只是碰了碰她嘴唇。
迟蕴只记得,他的身形很高大,身材很好,应该有在常年的进行健身,宽肩窄腰,恰到好处的腹肌,肌肉紧实,大腿更是非常有力。
迟蕴在梦里都梦不到这么完美的人。
重点是,能力很强。
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她到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当时她已经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但她没有任何记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脑袋头痛欲裂。
痛不是因为喝多了酒,而是她脑袋撞墙了。
额头肿了个大包,但好像被涂过药。
她白色的针织连衣裙放在一边,裙摆有相似颜色的白色痕迹,她起来发现,她身上的痕迹更不忍直视。
羞耻感随着模糊的记忆袭来,迟蕴简直想原地跳楼。
她平静了十几分钟,马上开始收拾东西。
倒不是因为别的,她觉得她既然被送回来,那就会有再见到的可能,她没办法应付那样尴尬的场面,她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用水泥把缝都封死。
叛逆之后带来的后果,就是她想迅速的逃离。
这里的房子迟蕴之前是租了两周,已经差不多要到时间,迟蕴匆匆退房,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赶紧先回国了。
回国之后的那一个月,迟蕴都心神不安。
直到她的月经准时到访,她又确定没有收到任何奇怪的消息或者说接到什么电话,她的心才安下来。
后来迟蕴仔细想想,虽然她不记得对方的长相,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远在意大利,和现在的她没有那么容易会遇上。
国家土地辽阔之大,人海茫茫,绝对不可能再遇到了。
迟蕴虽然松一口气,隐隐间又觉得遗憾。
她会在深夜难免想起那位英俊的先生。
于是迟蕴决定找个男朋友来转移自己的思绪。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遇见了袁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