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窗外寒风吹打着落地窗。
刺耳的声音夹杂着卧室外无力的呼喊声:“江久思,我不是故意的要亲你的。是谢思泽那个狗说要追我,不是,是要追我的现在的身体。我才出此下策的。”
江久思侧卧在床上面朝场外。她睫毛颤了颤,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
落地窗的窗帘半掩,可惜窗外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
“江久思你别生气了,算我求你了。只是亲一下,上次你亲我我都没计较,算扯平了行吧。”周池厌声音越来越小。落在门上的手也无力的垂下。
江久思这狗女人心眼太小了。只是亲一下而已,至于从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吗?
他都道几个小时的歉了愣是没得到一句回应,这可太不像江久思的风格了。
周池厌疲惫的蹲坐在江久思房间门口势必熬到天亮。
可江久思没打算给他这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机会。
他刚坐下,江久思便开了门站在了周池厌面前:“我不喜欢熬夜,你能不能爱惜一下我的身体。”
“能!”周池厌点着头却没有一点要起身回去睡觉的意思,他撑着下巴仰头,“先答应我别生气了。我立马滚回去睡觉,顺便给你这张脸敷个面膜。”
“我没生气。这是要是传开了,你先想好怎么和我爸妈解释吧。”丢下这么一句话江久思“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周池厌摸不着头脑,他与眼前的门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哦”了声才回去。
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靠着门的江久思蹲了下来。
宴会上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似乎与当年重合。
只是这次的主角从谢思泽变成了周池厌。
“这么多富家千金他怎么就挑你一个骚扰。”
“你是江家和江氏的脸面这种事情都处理不好吗?”
“他醉没醉我不管,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情就是不对,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这件事自己解决。”
时隔多年,父母在谢思泽“骚扰”她后说的话依旧在脑海回荡,如影随形跟着她一年又一年。怎么也挥之不去。仿佛这件事全是她的错。
人谢思泽只是醉了,他没有错,那自己呢。她自己有什么错。又错在哪了呢?没能顺着他们的意,复制粘贴学会江盛年的一举一动吗?
卧室没有开灯,窗外也黑黢黢的一片。今晚没有月亮,也不会有月光可怜她,再钻进自己房间与她为伴。
她现在急需一个声音,来证明她还是江久思,来证明她不是行尸走肉的活着。
她目光在黑暗中寻找着那只布偶猫。
“福宝。”江久思试探行的喊一声,回应他的是无声的冷空气。
她挪着步子到猫窝旁边,就着黑暗打开笼子摸索着。
“福宝?”窝里冰冰凉凉的。江久思心头一紧,这才赶紧拉开灯,“不在?”
她踩着拖鞋开门刚想隔空喊话周池厌问他福宝去哪了,周池厌先他一步:“江久思!你的猫怎么在我床上。”
“真是的。”江久思抹了把眼角的痕迹,闻声过去逮猫。
周池厌卧室门没关,半掩的门能清楚的看到里面。江久思站住脚。
似乎灯光都要比她房间的亮。
周池厌捏着猫爪子。把这小东西放在地上,起身时他发现门口站着的人:“他洗澡了没?别把我新换的床单弄脏了。”
“洗了。”江久思推了下门礼貌问,“能进去吗?”
周池厌胡乱扫了眼床上,点了点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