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有问题!”顾长庚一脸凝重的想。他每次体魄强大一点,记忆就解锁一点,但目前为止,解锁的记忆,完全没有这些不成体系又不显杂乱知识点记忆。当然,也没有……咳咳,没有那些羞羞的事情……导致他活了两辈子,还对这……方面懵懵懂懂,青涩的同时还满心觉得曾经的自己是个“性冷淡”,并坚信现在的自己也是如此。“不是我,我是个高冷的剑修。”顾长庚叹息,他上辈子也没有如此经历啊,修行者对身体的掌控力很强的,而且顾长庚记得除了专门以双修法修炼的修者,其他的修者对这方面还是很重视的。毕竟,一滴精十滴血。常年在死亡边缘散步的修仙者,一旦遇到搞不定的危险就会燃烧精血,爆发一下小宇宙,得以逃离生天。然后,面色苍白的跑到医者或丹师那里——调养身体,治肾亏。不过有必要解释一下,精血并不是这两者的混合物,而是凝聚了一个人精气神的血之精粹。但燃烧精血会体虚,沉溺情爱也会体虚,这都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大部分修仙者都清心寡欲,高冷的一腿。哪怕结为道侣,很多人也仅限于修道之途中的伴侣,而非床上的伴侣。修真界没有夫妻生活的道侣,一抓一大把。顾长庚还记得自己和谢元君被评为修真界十大模仿道侣,就是因为两人相敬如宾,携手并进。那他们究竟有没有啊???顾长庚晕了。“我怎么可能馋他身子?要馋也得等到十八岁啊。”顾长庚喃喃自语。“洞房花烛夜……”顾长庚漆黑的眼眸恍惚不定,内心是忧伤的。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上次自己受伤,谢明夷那色色的表现,顿时恍然大悟,一下子和梦境对上号了。“定是那日明夷把我吓着了。”顾长庚拍了拍胸口,喃喃自语道:“害得我做噩梦。”十八之前,亲亲抱抱举高高就好了,想那些污污的干嘛?想通了,顾长庚挺身跳下了床,飞快地换了条裤子,然后把被单一卷,响指一打,小火苗一放,瞬间毁尸灭迹。“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春晓姐了。”春晓,给顾长庚打扫院子洗衣服的丫鬟。顾长庚趁着没人,偷偷打了桶井水,往身上一浇。冰凉透心,顾长庚抹了把脸,他感觉自己升华了,早上醒来就徘徊在心底的那些别扭晦涩全都一扫而空。他,依旧是那个纯情的剑修。洗完冷水澡,顾长庚淡定地又换了条裤子,然后平静的把换下来的裤子放到平时丫鬟春晓浣洗衣裳的木盆里。顾长庚恢复自己潇洒的样子,把霜无悬在腰间,双手靠在脑后,悠哉悠哉地出门了。今天,不一般!是他和谢明夷的生辰。顾长庚给自己的道侣准备好了惊喜。刚拐过街角,顾长庚就顿住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神色自若的站在路边,手中举着写有“一字千金”的白布招牌,上面还有个阴阳鱼画像,风一吹,哗哗作响。“有趣。”和尚装道士?!顾长庚扬起唇角,走到算命摊子前,懒洋洋问:“能算什么?”老道士见有客人来,下意识合掌,却在下一秒硬生生忍住,甩了甩拂尘,“无量天尊!只需居士执笔一字,贫道便可掐指一算,观天命,明因果,测吉凶,知善恶。”“简单说。”顾长庚敲了敲桌子。老道士:“……测字。”顾长青轻笑一声,作诧异状道:“原来是同行啊,不瞒道友,在下学的也是测字,只是学艺不精,不敢轻易拿出来贻笑大方,今日有幸相遇,不知道友可愿意指点一二?”老道士嘴角抽了抽,去你的指点一二!这辈子,他最怕的就是指点别人!“……贫道自无不可。”老道士冷硬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与道友各写一字,互相测算吧。”顾长庚拿起笔,笑眯眯地在纸上写了一个“明”字。“道友,到你了。”老道士……不,应该说是空远大师,憋屈的接过笔,写下一个“惨”字。顾长庚乐了,笑道:“道友先测一下在下的字吧,问姻缘。”空远大师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个豪放派的“明”字——笔走龙蛇,锋芒毕露。字如其人,测字明性。一看这字,空远大师就知道这个少年不是善茬。日月为明,本一长一短,一大一小,日出月落,应为异地离别之意。偏偏这位少年郎写的“明”字,日月并齐,彼此相依,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