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美人得知消息已经送到了大王子那儿,整个人高兴的容光焕发,晚膳都多吃了几碗。“陛下今晚翻牌子了吗,陛下去哪儿?”莺儿摇了摇头,“近段日子陛下好像很忙,宿在乾清宫了。”月美人皱眉,“自从我滑胎,陛下当真一次都不来看我?”她越想越气,在这里受得委屈已经够多了,孩子没了,伤的也是她的身子。本就是靠这身子,现在哪怕她在静心养护,也回不到以前。万幸她现在有了临渊的把柄,哼,她知道中原人重视礼仪规矩,更别提这还是宫中。若是所有人知道堂堂帝王对公主的心思,还将她养在琉璃宫中,与世隔绝,最终偷梁换柱弄个假公主去和亲。这是多么不堪的事情啊。与私,他罔顾人伦,与公,他欺骗所有清禾子民。月美人忍不住倨傲的扬起下巴,“我会让他哭的。”冰块一样的男人被她抓住把柄,还不得换个态度吗?莺儿瞧见她这个神色就觉得不对劲,“主子,您千万别想七想八,如今最重要的是大王子的事。”“您既然已经完成,就不要再往陛下那儿凑了,免得陛下生疑。”她叹了口气,“奴婢检查衣裳的时候,发现勾了线,万一是陛下捡到……”“哪就这么巧了?”月美人将耳坠子取下,“那日就是幻香放多了些,放心吧,陛下绝对查不出来,你怕什么?”她是豫竹人,幻香也是豫竹的,陛下去哪认识这个去?莺儿只盼望她能消停些,又不能说重话,只能嗯了一声。她已经将那件裙子销毁,也将云锦以主子体恤,分发奖赏的由头,赏赐了几位一等婢女。到时候就算陛下查到了,她能随意推给那些婢女,救主子一命。毕竟是一国之君,还是得谨慎些。——豫竹王宫。隆央利落解决跪着的男人,慢条斯理擦掉手指上的血,懒懒开口:“第二波要杀你的人。”“再来一次,可就瞒不住了。”玉禾走出来,看了眼地上的血,注视他戏谑的眸色,抿了下唇,“所以,我必须死。”隆央朝她一步步走近,黑狼将地上的尸体拖了出去。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离几息,随后坐在铺着红绒的位置上,“每晚都得给公主收拾烂摊子,本王子本就体弱,现在更是虚弱不堪,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玉禾忍不住想翻白眼,刚才杀人跟切豆腐一样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真会装。”小声嘀咕一句,玉禾倒了杯水递给他。隆央不动,身躯往后躺,越发舒展惬意,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玉禾忍着心里的怒骂,喂到他唇边,“喝不喝,不喝我就倒了。”她说完就要收手,隆央的大掌包裹住她,带着她的手将杯子送到唇边一饮而尽。她不得已与男人的脸来了个见近在咫尺的接触,玉禾被他狼一样的眸子看的掌心发热,连带杯子都格外烫一样,心里骂了句无耻。隆央笑着开口:“骂我什么呢?嗯?”玉禾吓了一跳,“我没有说话。”“你的表情就告诉了我。”男人将她轻轻一扯,玉禾就坐在了他的腿上。“那五王子当真厉害,察言观色,读心的本事我自愧不如。”隆央直接拨开她手里的杯子,杯子掉在地上轻咚一声。他却毫不在意,手指挑起玉禾的下巴,“你们清禾人就是伶牙俐齿。”“可惜我们豫竹都是粗人,帮了公主两次,就被那样轻飘飘的打发了,哎……”隆央的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上,“不是说要将自己送给我吗,公主的诚意呢?”玉禾侧过脸,推了他一下,顺势反客为主挑起他的下巴,“我如今夹在两国之间左右都是死路,还能骗你不成。”“我怀了孩子,如何给你?”隆央见她急了,眸子越发暗,“还有别的办法不是吗?”“……”玉禾忍住怒气,“恶心。”“我可不是君子,会对你们这种娇滴滴的小娘子呵护有加,与狼共舞,公主得当心脚尖。”“怎么?你想反悔。”隆央勾起唇,“如果我杀了你,帮了临渊这个忙,他或许会许我更多的好处,你说呢?”玉禾呼吸一窒,指尖捏的更紧,长甲隐隐掐着男人的下颚皮肤,“那我鱼死网破也要将这件事告诉大王。”“你不会以为我一条后路都未留吧。”她的眼眸沉下去。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就和挠痒痒似的,他甚至轻轻抬高了下颚,让她掐的更轻松些。被惹急了玉禾就像炸毛的狸猫,太有意思了。他缓缓眯起眼,沉声开口说:“骗你的。”“我怎么舍得将你杀了,又怎么舍得把你给别人呢,嗯?”隆央笑意越发深,揽住她的腰。玉禾反应过来了,声音大了些:“你耍我?”因为气恼,脸颊变红,越发显得人鲜活,一双杏眼亮晶晶的,“你常年吃药,是药三分毒,没病都吃出有病。”“你身边的医师说的,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以后可就再难有子嗣了!”玉禾咬牙,“你以后坐上王位,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看你怎么办!”隆央脸色一变,抓住她的手腕,“我身边的医师?弗洛跟你说的?”“什么是药三分毒,我的身体好的很,什么叫生……”不出来?玉禾冷哼一声,“字面意思,五王子听不明白吗?”“如果你真的要杀了我,那就一尸两命,你以后必定孤独终老,永无子嗣,这王位最后就算是你的,你也保不住!”隆央苍白的脸变红,“诅咒?”“我不过就是吓吓你,你就这样……诅咒我。”玉禾不说话,直视他,翻了他一眼。隆央平复气息,“当真一次都不认输。”“我的命得自己争。”玉禾小声回他,从他怀里站起来,“我必须死在豫竹,你准备怎么做?”“明日围猎,你与父王说身体不适想待在阁中,其余的交给我。”“好。”:()强宠!小公主又被蛇夫低声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