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随诗念罢,赵客人已经遁入大夏鼎,随着一道金光,先先行离去。
只留下船头上,苗道一,痴痴愣傻,口中喃喃重复着赵客方才的那首诗词。
没念一遍,苗道一脸色苍白一分。
这首《满江红》正是前朝岳飞的诗词。
赵客用这首诗,来代表他的志向,同时何尝不是一种对他的讽刺。
岳飞死去不过百年,现如今的汉人,却是没有了岳飞当年的勇气和豪情。
全真教自诩为国教,实际上不过是元朝的工具,如今更是面临着被舍弃掉的局面。
此时再面对这首岳飞的诗词。
苗道一自问自己还有三分血性,是顶天立地的大男儿,却是被这首诗给羞煞的抬不起头来。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哈哈哈哈……”
船舱里,小烟紧张的看着苗道一,坐在船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从平缓到癫狂,最终笑着笑着却是抱头大哭起来。
他输了。
他看不起赵客旁门左道的出身,却是屡屡在赵客手上吃亏,本着少年心胸,想要压过赵客一头。
属不想临别时,对方只是亮出了自己的志向,就令他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一巴掌打的他无话可说。
过了一阵后,小烟见苗道一似乎平静了下来,这才小心翼翼走上前:“公子。”
苗道一抬起头,似乎哭过一场后,心情反而安宁了下来。
“他说的摔头胎和处女权是真的么?”
苗道一思索了良久才向小烟问道。
小烟点点头:“是真的,即便是贫民之家,若是投胎必要摔死,否则留下孩子,只会令其他汉人鄙视为杂种。”
“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反抗?”
苗道一说完,脸色一黯,这句话又他问出来,却是觉得脸皮发红。
是啊,自为什么不反抗!
苗道一眸光如火,默默看着远处繁华富丽的码头,这一次他看不到了繁华,只看到了满地的尸骸血骨。
一时双拳紧紧攥成一团,深吸口气用只能够自己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你能行,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