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陛……”“见鬼去吧!”刘文静又补了一脚。王儒迅速被捉拿,姑苏学院被层层封锁。第二天一大早,《姑苏日报》头条:姑苏学院王儒通敌,怂恿姑苏学院学生对抗新政,企图颠覆朝廷。“快来看啦!王儒通敌!姑苏学院联合魏国对抗新政!”“头条!王儒在魏国置办庄园,家财无数!”“头条!头条!徐国公雷霆万钧,快速平乱!”“……”报童们举着刚抄写出来的报纸大声吆喝着。行人纷纷侧目,甘愿掏钱。抓王儒是什么概念?王儒是所有苏常读书人心中的偶像,儒家讲究仁义礼智信。义何在?满口的仁义道德,满嘴里的舍生取义,却已经在敌国买好了庄园?之前李彦一口气砍七个太守,已经在苏州引起极大轰动,这风波尚未过去,新政又在各郡激起无数浪花。而此时的王儒通敌一案,无疑如同一颗陨石砸落到浪花涛涛的大湖中,卷起一层又一层的巨浪。有人在街头看完后就抱头痛哭:“这不可能,王老夫子是半个圣贤,是帝师,他怎么可能通敌!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刘文静是个狗夏奸!抓我我也要说!他祸国殃民,残害忠良!不得好死!”“这些都是魏人的阴谋!王老夫子是镇国帝师,这些都是魏人故意编造的谣言!我们绝不能信!”“……”就姑苏城一座不起眼的茶楼后院的小湖边,一个胖子坐在那里,手里看着《姑苏日报》,看完后手有些颤抖地放下报纸。“王儒跟我们的联络是绝密,层级不高是不可能知道的,到底是谁暴露了他?”“苏州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王儒是我们的人。”坐在胖子对面的瘦子说道,“夏主肯定是想除掉王儒,自己编的借口。”“编的借口?”孙惠呵呵笑了两声,“你他妈的跟老子那么多年了你看不出来?”“属下愚钝。”“如果夏主是那种随便编借口抓人的人,王琦被抓的时候,就可以编借口抓王儒了。”“孙公之意是夏主真的拿到王儒与我们有关的证据了?”孙惠来回走动,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肯定是仇耀先被抓的那一次供出来的。”“不对啊,仇耀先被抓了好几个月了,如果他供出了王儒,夏主应该早就动手了!”袁奉疑惑道。“这就是夏主可怕的地方!”孙惠面色一沉,“他故意不动王儒,王儒在苏州影响大,他先颁布新政,再观察王儒和苏州官员。”“您的意思是,他故意钓鱼?”孙惠点了点头。“那这一次岂不是……”说到这里,袁奉摇了摇头,“不可能,夏主不敢真的动王儒,这样会激发各郡士绅,我们完全可以挑拨,他无法收拾……”“姑苏学院都围起来了,那里面的学生哪一个不是苏州地方士绅家族来的?”“他难道要动整个苏州……”“不知道!我要写汇报,夏主对苏州的整顿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快要狠!夏主一旦整顿完苏州,夏军的后勤问题将会快速得到缓解!”仅仅过了两天,王儒勾结魏人阻止苏常新政这件事,就登上了《江宁日报》的头条。一经发出,江宁城举城震动。之前那些叫嚣要求皇帝收回苏常新政的官员,马上改口:新政好啊!谁要是敢反对新政,那就是魏国细作!我与他不共戴天!至于那些之前公开表示与王儒关系密切的官员,立刻开始谴责王儒,并且纷纷开始列举王儒过去的罪证。什么教书误人啊,什么为老不尊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啊,什么走路驼背、随地吐痰等等。数日之内,王儒便似乎从人人尊敬的儒家大师,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既然京畿的官员们都有嘴巴表态了,那这种表态自然也很快开始往地方上延伸。其中延伸最快的就是常州和苏州。各郡太守、县令,纷纷表达了对王儒这种无耻行径的愤怒,甚至有人连夜给还在姑苏的皇帝写奏疏。希望皇帝能立刻马上处死王儒,多让他活一天都是对罪恶的妥协。至于那些抱怨新政导致民生崩溃的士绅们,也似乎突然认识到了新政的伟大,纷纷开始歌功颂德。七月三十日,一场大雨冲刷了姑苏的暑气后,云舒展,湖光变得柔和了,雾气中的阳光透露出洁白的光辉。李彦坐在湖边,左手拿着鱼竿,右手拿着那本刚写完的《国家市场经济》,似乎正在聚精会神地阅读。旁边的箩筐内,已经装了一半的鱼。“陛下最近一段时间钓的鱼可真多呀。”刘文静在一边感慨道。“情况如何?”李彦头也不回地问道。“断了,再往上一层问不出来,与王儒对接的那个魏人细作,从来没有露过面,王儒只与仇耀先有过一些密切地联络。”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民间呢?”“姑苏百姓对陛下抓王儒都拍手叫好。”“百姓当然会拍手叫好,他们最:()朕忙着一统,没心思做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