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吓了一跳,刚想说老祝你别瞎说,觉得不对,一转身,可不是嘛,老大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石总应该没听到他刚才的话,冲祝昌盛道:“老胡也在啊!老祝,配合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祝昌盛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还强调了一下。“不是反话,白教授还把酬劳留下了,等回头我再给送过去。又开始了,石总要不进去听听?”
石总摆摆手,就站在这里听了起来。
直到一曲结束,又站了片刻:“老祝,你去火车站协调一下,看能不能包一节车厢去,免得咱们的人旅途劳顿,去了发挥失常。对了,这个曲子给录制下来,以后咱们上工的号子就这个了,带劲儿!”
说完转身就走,等他走远,老胡酸溜溜地:“我上次坐包厢,还是咱们一起退役回来的时候……”
祝昌盛忍不住笑了起来,瞬间回忆起了那一节车厢都是军绿色的场景。
……
可惜这年头火车想订一节车厢属实有点困难,车次太少,运输能力本来就不够,想订车厢可以,但是最少要提前半月才有可能。
最后祝昌盛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尽可能让大家的旅途舒适一点。
临出发前,燕长青还回去了一趟大燕庄。
路上已经开始动工了,时间不是很紧,因为现在需要忙棉花,这玩意儿是不需要像收麦和秋收时那样紧张,但是从开始育种就不会让人闲着。
乡里也不可能强制大家放弃了农田里的活儿都来修路,只能是慢慢来。
暂时不需要直接修路,只在路两边,把树挪走,把沟向外挪。
在机械紧缺的情况下,劳动量已经不小了。
而且天气炎热,坐着不动都冒汗,干起活儿用不了多久,人的身上就像是水洗了一样。
燕长青想了一下,临走又和燕兴旺一起找了杨乡长:“买两台挖掘机吧!现在干活的都记清楚每家出了个多少个工,等最后我多少给点补偿。”
杨乡长有点担心:“那可是一大笔钱。”
不论是买挖掘机,还是给工钱,在他眼里都不是小数目。
但是燕长青考虑清楚了,也不在乎那点钱:“挖掘机是我们工程队的,工钱的话,到时候看总共多少个工再说吧!”
给补偿也不能提前给人说,不然会有人能把这点活儿,一直干到限期的最后一天——没限制更完蛋,干到明年过年都有可能。
……
再到市场上,让人带着燕兴旺去买挖掘机。
这个还要带几个会开拖拉机的工人,去培训几天,不然买了挖机回来也没人会开。
不过这就是燕兴旺操心的事儿了,除了安全问题别的燕长青也没说太多,他着急去市里出发了。
……
临走前石老大亲自来开的动员大会:“大家选的曲子很好,这个曲子体现的主题非常好。起义!没错,咱们的乐团虽然是临时组建,一起排练的时间不太长,看起来有点像草台班子。”
“但是,我们的水平已经体现出来了,就是要向那些专业的乐团亮旗,去挑战他们,打败他们。这就是揭竿而起!咱们石油人的精神是什么,是坚持,是无所畏惧,是勇往直前!”
“最后,我预祝大家成功归来,庆功宴已经准备好了,等大家凯旋归来!另外给大家准备了个红包,希望大家去了京城,别忘了凯旋的时候,给家人捎带点礼物。”
最后这句话最实在,油田人讲的是踏实肯干,从来不讲虚的,人都没出发,奖金红包先发了。
不多,一个人五百块钱,也就京城俩月平均工资。
而且大伙儿心里都清楚,如果节目能被选上,这五百块,只是开始。
附骨之疽的毒
夏季的后海,是京城一道相当亮丽的风景线,有雕栏画柱,有垂柳拂着白玉栏,也有水光潋滟晴方好。
舟车劳顿的一行人,在宾馆安置下来之后,就顺着后海的岸边,来到了燕长青的老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