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逼你我们就永远不会?有进展,”邵承目光冷锐,“如果你想停留在?现在?这个状态,那好,你可以不说,你寂寞的时候就找我亲亲嘴,咱俩玩玩,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你也不用告诉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邢越扭头看过?去,邵承的脸色很差,他的窗户开了缝,冷气扑面而来,邢越抬手要给?他裹衣服,被邵承抓住了手腕,邢越心里一凉,这不该是他们约会?的结果,于是邢越柔声道?:“我会?告诉你,回到家?的时候,好不好?”
邵承没有应答,只?盯着他看了几眼,松开手,自己扶着额头坐在?了副驾驶。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在?鸣笛,邢越一时间照顾不到邵承的情绪,他能做的是赶紧开车,回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把事情说开。
于是一路上,他都开得很着急,邵承坐在?副驾驶也能感觉到他的心急,事情不是一秒钟能解决的,他提醒道?:“我会?听你说,前提是我们能安全到家?。”
邢越听明白他的意思,放缓了车速,他往副驾看了一眼,柔声说:“不要跟我生气,我不希望弄成这样。”
“我没有在?生气,”邵承看也不看他,“我现在?非常平静。”
邢越想说什么,又?闭了嘴,扶着方向盘在?沉稳中提速。
又?过?了二十分钟,车子顺利抵达。
邢越将车子停在?车库,撑着伞和邵承往小区里走,漆黑的雨夜有点骇人,可邵承也没心思怕,人恼的时候神挡杀神,他快步走到小区的楼梯口停步,道?:“就在?这儿?说,我不想上去。”
邢越知道?他在?恼,邵承是个不太能藏得住事的人,他的情绪都在?脸上,管他嘴巴怎么厉害,邢越都知道?他现在?并不开心。
他的语气低落,没什么兴致,头也不抬,双手插着大衣的口袋,脚上的鞋子也因为步伐太快溅了污点,这是他见他特?意穿的新衣服,邢越想着,心下有些疼惜,弯腰将他短靴上的泥点擦去。
邵承无动于衷。
邢越也不管脏不脏,坐在?楼梯上,他整理着手上那把雨伞,放在?上面的阶梯,又?去抓邵承的手腕,邵承跟他反着用力,不肯过?去,邢越好声好气地劝:“坐下,承承。”
邵承看了一眼,应付道?:“我又?不嫌累。”
邢越还?是把人拽了过?去,邵承落在?了他怀里,邢越把人拉在?腿上坐着,呼啸的风声在?外面作祟,两人难舍难分般依偎在?一起。
“你叫我从哪儿?说?”
“随你。”邵承道?。
邢越想了想,便?道?:“从头吧,也不知道?陈墨跟你说了多少,可能会?有重复。”
邵承没吭声。
邢越娓娓道?来:“我本来想考的不是艺校,我高中的时候就一直想上军校来着,我是有个军人梦。高一的时候我们学校来了一个军官,他是陆军三星上将,祖籍是这儿?的,那时候他回来祭祖,顺道?来我们学校看了一眼,我的信息素你知道?,龙舌兰是很适合参军的,我也经常运动,文化课成绩也不错,正好我的理想就是做军人,那个军官也相中了我,还?跟我指导了相关学校这方面的事,他相中了我以后我就更确定了,也更有信心,就一直把防化大学当做我的目标,他们会?考什么我就攻什么,但后来我妹妹出了意外,父亲犯了罪,这一系列的事情导致我政审不合格,考上了也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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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听到更全面的信息,跟陈墨说的差不多,但更详细。
“你今天看到的那份档案袋,就是我当初申请重申的资料,我从各个方面去补充说明,去减少父亲犯罪这个事实带来的影响,但都被打回来了,不管什么理由,我父亲确实做了影响社会?安定的事,无法洗刷,国家?有国家?的标准和要求,如果是其?他方面我可以努力弥补,去达到要求,但是这一条是硬性规则,我不可能突破,不可能抹杀我父亲的犯罪事实,结果就是这样,我无缘防化大学,就这样了。”
“你递交了几次申请材料?”
“三次,”邢越说:“但都打回来了。”
“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邵承说:“我不太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