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的大掌,本来隔着锦裙,不多时,那掌沿着甄玉棠宛若刚才牛乳中浸泡出来的肌肤,慢慢向上。
阮亭的指腹有些粗糙,抚在肌肤上,像被羽毛划了一下,甄玉棠直起身子,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你干吗呢?”
阮亭面上倒是坦荡,“在给你揉腿肚。”
这人说起假话来理直气壮,甄玉棠乜了他一眼,“揉腿肚需要这样子吗?”
阮亭勾了勾唇,慵懒的开口,“我夫人这么好看,我这不是一下子没忍住吗?”
话虽这样说,他双手放在甄玉棠的肩膀上,让她躺在贵妃榻上,“我不闹你了,你继续休息。”
甄玉棠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接下来,阮亭果然没再有出格的举动。
像是切豆腐块一样,厚薄均匀,阮亭给甄玉棠按摩也是这样子。许是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担心力道太重,每次的力气一般轻重。
甄玉棠唇角溢出笑,在某些方面,阮亭也挺可爱的。
殿试落下帷幕,有登上天子堂的读书人,自然也有落榜的举子,赵构就是其中一员。
码头边,赵构拱手,“三年后我们再见面。”
阮亭笑着道:“好,到时候你来到京城,我和玉棠可要好好招待你们夫妇二人。”
分别前,赵构思绪万千,“阮亭,好好对玉棠,在府学的时候,我曾说过,以后我就是玉棠那一边的人,可是,我食言了。我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家,不方便插手玉棠与你的事情,我又没有成为进士。你从小在京城长大,对这里的一切很熟悉,然而玉棠孤身一人待在京城,连个替她撑腰的人都没有,你不要欺负她。”
阮亭应下来,“她是我夫人,我不会欺负她的。”
这句话虽不长,却是阮亭的允诺。
送走赵构与李氏,甄玉棠心里空落落的,泰和县来到京城的举子不多,最后成为进士的只有阮亭一人,其余人陆续坐船回去了,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离去,甄玉棠很是不舍。
她想起了泰和县的那些人,“一晃眼,来到京城两三个月了,也不知道家里人都在做什么,晚晚和李远新婚燕尔,苒苒肯定又去到了苏州府授课吧。”
若非嫁给他,甄玉棠也不用离开自己的故乡,阮亭宽解道:“思念他们的话,待会回府,我们写封信回去。”
说来也是巧,他们俩刚刚回府,就收到了从泰和县过来的书信。
前不久,甄玉棠的大堂嫂生了个儿子,足足有七斤重,是个大胖娃娃,徐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甄玉棠。也有林家人的来信,韩晚和唐苒也给甄玉棠写了信。
眼瞅甄玉棠不在泰和县,唐老三又逼着唐苒嫁人,好在甄玉棠有先见之明,当成让唐老三签了一份协议。
唐苒嫁人也可以,可甄玉棠资助唐苒读书多年,也不能白白出银子,干脆用聘礼来偿还这些欠银。
签了协议,唐老三无法抵抗,他可不愿把聘礼拱手送出去,再加上唐苒不再是以前那样柔柔弱弱、不敢反抗顶嘴的性格,又有甄玉棠与阮亭为她撑腰,唐老三也不敢太过放肆。
韩晚寄过来的书信,说了些日常的事情,最后特意叮嘱甄玉棠给她寄一下京城的话本子。
甄玉棠看了信,又一一回了信,那股思乡之情淡了下来,“樱桃,你多跑几家书肆,把市面上流行的话本子全都买回来。”
傍晚樱桃回来,怀里抱的满满当当,“夫人,京城近来流行的话本子都在这儿了。”
甄玉棠翻开看了几眼,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那一天,瑞王爷取了她的心头血,只为给自己的表妹治病。
不过是个下贱的通房,他从未喜欢过她。
她哭泣着,泪流满面,“救我,救我的孩子。”
然而已经迟了,心脏传来阵阵刺痛,她倒在地上,苍白无力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