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开了又关,城墙之上的人围观了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江平城门大开。县令撑着气站在城门之中,瞪圆了眼睛等着看手段雷霆狠厉至此的敌人。
先进的依然是骑兵,耀武扬威地挥着手里的鹤钉锤,呼呼作响。
忽然领头的骑兵鹤钉锤脱手,一头砸进县令脚边的地里,溅起来的泥土碎屑打得一边县尉一个哆嗦。
来者很利落地揭了头脸盔甲,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来,端正秀美,县令就不可思议地愣住了。
“我叫济善,从此便是此地的郡守!”
她说,声音够大,够亮,够清朗,发布着自己的宣言:“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了。”
县令人傻了。
他总以为攻打来的是甘州,再不济也是南地陈,何,刘之流,然而——
这谁啊!
谁破了江平城防守,将这块邻三洲的地方收入囊中?
济善最初一番冲锋陷阵,把人疲累坏了,额发汗津津地贴着额头。
因此她没耐心跟这些愣头愣脑的中年男人纠缠,呼一声收回鹤钉锤,她重新戴上盔甲,骑马径直朝城中去了。
济善很不客气,既然这里成了她的地方,她进城之后也不管队伍,闻着饭菜香味,她随便进了一户客栈去,往桌子上一坐就要吃饭。
那老板战战兢兢上了桌子,见她下箸飞快,专往肉碗里伸。
济善专心致志,在一片战战兢兢中,把饭食吃得一干二净。
放下筷子咳了一声,她见四周,没闲功夫搭理自己,她兀自下了饭桌,推开门出去了。
她之前从平南王手中救下来的人,倒是习武的,叫石瑁,穿甲佩刀,在门外等她。
这人也倒是虎背熊腰,如今身子好了,瞧着魁梧。
见济善出来了,石瑁就弯下腰对着她说:“队伍都安置好了。”
“县令老实么?”
“现下看来是老实的。”
济善摇头说:“盯紧了,他必有不老实的时候。骑兵跟鹤钉锤的事,一样也不能传出去让外面知道。”
她吃饱喝足,就又有力气去巡视自己的新领地。济善叫了一帮县里的富户地主、大小官吏来,给他们办宴席,让他们“认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