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尉心中一颤,心想被这人发现,回去兵匠一帮人又要脱层皮了。
然而王自行表情没变化,只是单手掰掉了箭头,然后把上面的图案转过来给副尉看。
与传统箭头不同,苍铁箭的箭头圆润,上面刻了一个鬼脸,简简单单,如同小儿的恶作剧。
王自行愣了愣,又拔出一枚箭头,上头依然刻画着这个鬼脸。
“这是什么?”
无人能答。
忽然有斥候来报:“尺罗城是空的!”
王自行冷笑:“空城计?还是跑了?跑的这么利落么?”
“有人被绑在树桩子上!”
王自行一挑眉毛:“押来!”
“快逃!”
被押来的那人倒也白净,只是手脚都被打断了,胡乱大喊着:“快逃!”
如果是陈相青在这里,他一定会对眼前的景象很熟悉,掉头就走。
可如今进城的是王自行。
他不退反笑,以为此人是疯魔了。
“我没疯,我没疯!快逃啊!她要,她要毁了尺罗!”
尺罗城破在即,这是尺罗城内人人皆知的。
但即便死到临头,济善的法子,对于尺罗城而言,也都是下下策。
谁都不敢用此法,因为这念头堪称数典忘祖,大逆不道。死后都要被列祖列宗在地下排着队扇耳光。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几十上百年,战不过,宁死,会逃,愿降,但绝不会冒出这个念头。
这简直是惊世骇俗!
而济善不在乎,她扭头瞥了一眼被绑在树桩子上的守城官,对这个阵前杀敌的酒囊饭袋,没有半分或敬或悯的心思。
“轰!”
“轰!”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