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信的不是济善所说的,而是整个王府动向,给外人透露出来的感觉。
济善其实说的已经很客气了,实话实说,在外人眼里看,平南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压根犯不着帮着皇帝杀自己儿子,干脆告老,避开幼子锋芒。
因为世人其实是根本不相信,陈氏父子会真正闹翻了脸的。
父子无论如何都是父子,陈相青只是造了个反嘛,又不是投了外族,父子间一时不合,这算什么?更何况如今造反的人多了,不是还有直接自立为帝的么?陈相青倒也不算顶尖儿的刺头。
平南王夹在其中,遭儿子的怨恨,还得忍受皇帝的猜忌。
你儿子反了,那你呢?什么?你不反?这不像你啊,你以往不是也挺猖狂的么?莫不是在糊弄朕?
如今平南王终于要卖马了。
这透露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他即将退出南地的权利斗争,南地四州很可能易主。
阿黏闻风而动,将此消息转卖了好几手,如同池中的大鱼,吐完泡泡,便再度沉了下去。
但泡泡的破裂的声音,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更多的目光,更多的筹码,在无形中倾斜向了陈相青。
第77章暗流
来联络、会见陈相青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而他正在预备着攻下甘州。
甘州是个好地方,富庶,地肥,过了甘州,再往上就是中原。
何过金道:“若我是甘州刺史,如今都吃不下饭。”
说起南地八州,头一个便是陈相青,但实际上这八州并非完全掌握在陈相青手中。八州同谋,真正由陈相青全权支配的,只有巴州、青州,与贺州。
而何过金生得膀大腰圆,出身何氏,前朝祖父做过节度使,如今也算是终于继承祖志,手握一州兵马,讲起话来粗声大气。
“我听说,那甘州刺史可是个女人?”何过金大声道:“哈!她不知用了什么花花手段弄来了刺史的位置,不知花了多少钱,如今连本都没回,又要拱手让出咯!那女人啊,现在恐怕整日躲在被窝里哭呢吧!”
陈相青道:“她来历。。。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何过金道:“甘州论兵马不如我们,不过占据地方优势。也不算什么。”
陈相青同他无话可说,只微微地笑,闭着嘴当哑巴。
除去何过金,如今在南地八州同盟中与他平起平坐的,还有刘雄安,王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