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吃饭的时候,滕越见妻子精神缺缺,干脆把玲琅抱到自己身边来照料。
但玲琅不用旁人家的姑父喂,小人家努力吃得有模有样,只见着她姑姑没什么精神,还夹了一筷子菜给姑姑。
「姑姑多吃点吧。」
邓如蕴:「」
滕越好笑,但把要在家里请西席先生的事情同滕簫说了。
「母亲来信,说虽然快回来了,但你的学业不能耽搁。既然你和玲琅都要读书,就请个先生在家,你是要和玲琅错开时辰进学,还是一道过去让先生分別教导?」
滕簫在旁人家里跟着旁人家的姑娘们一起读书,她嫌烦,但在自己家中,反而要和玲琅一起上。但玲琅才刚识字,她已经是背书作文的年岁了,先生少不得要忙碌些,同时教两个学生。
不过这也算是常见,各家请西席也多半是一位先生教多个不同年岁的学生。
滕越这么一想,转头看到了邓如蕴身上。
「蕴娘不若也跟着一起去读好了,以后家中的书也方便看。」
邓如蕴刚到滕家,就被魏嬤嬤安了个不识大字的名头,她倒是无所谓,但若是能借这个机会把她平日里研读医书药典的事情过了明面,岂不是好?
邓如蕴抬头向滕越看了过去,男人正低头,眼眸含着柔波一样的笑意看过来。
邓如蕴只一触,就转过了头去。
「也好。」她应了。
滕簫一听又多一个人陪她读书,高兴得了不得。
「这下娘没什么可挑剔我的了吧?我和嫂子和玲琅都一起读书呢。」
她说着,还叫了滕越,「哥给娘回信的时候,务必把这事同娘说了,让她好生安心,再在五台山多住几个月才好。」
滕越对自己这妹妹实在是无语。
「娘自有娘的安排,还让你费心?入了冬便离着过年不远了,娘再多停留,也会在过年之前回来的。」
离着过年,也就只剩下不到两月而已。
隔了没两日,滕越就请了个头髮花白的老先生到府里来教书。
他一口气把妻子、妹妹和侄女都送进了学堂里,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在进学这日,跟到学堂外面旁听。
妹妹不是个好学生,先生让她温书,她却在书里夹着纸画图,不用想画的也是机械暗器。
玲琅却跟她完全翻过来,这会先生考较她默写大字,小傢伙腰板坐的笔直,每一笔都写的认真极了。
至於他的妻,她显然早就熟通文墨,人坐在书案前,思绪早不知飘向了何处。
滕越就站在她窗边的侧后方,但凡她多转一下眼睛就能看见他,她愣是看着斜前的竹林,看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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